若是沒明白,為何對她的稱呼變了?說話時還帶著深意?

    若是明白了,怎麽她說要走卻不留?事情關乎皇位他不應該更著急嗎?

    難道說,之前他變了稱呼就是對她膽識的讚賞?

    皖月迷糊了,夏侯禹到底是什麽意思?

    卻不知,在她走後,原本早就離開的蕭先生,進了夏侯禹所在的廂房,恭恭敬敬的垂手站在那裏,“王爺。”

    “看賞,”夏侯禹吩咐身後的小廝,“蕭先生,說的不錯。”

    “王爺謬讚。”蕭先生接了賞銀,他幹的就是張嘴的活,編故事自然不在話下。

    “有勞。”夏侯禹淡淡的說了一句,低頭喝茶。

    蕭先生很有眼力價兒的退下了。

    站在夏侯禹身後的小廝名叫引泉,算是他身邊第一得力的人。

    為什麽說算,因為夏侯禹自小養成的性子,誰他都不信任,卻誰都可以利用。

    “王爺,咱們回府嗎?”引泉上次多嘴之後,便謹言慎行,雖然他覺得今日王爺與端王妃所言皆是話中有話,可他一時半刻弄不明白其中的機鋒,開口問自是不敢的。

    “嗯。”夏侯禹將茶盞裏的茶一飲而盡,麵無表情的起身,整了整衣衫,再開門時,臉上已然覆著一層溫和的笑意。

    任誰看了,他都還是那個忠厚友善的大皇子。

    皖月話中的意思他自然明了,沒想到還真讓他給猜中了,蕭先生的故事隻不過是個引子,是夏侯禹給皖月下的勾。

    皖月一個女兒家,城府不深沒沉住氣,一個故事就將她心中所想給勾了出來。

    ‘嫡’、‘長’二字自古便是斷不清的。

    是以,更多的大家族,為了避免這些不必要的紛爭,在正妻誕下嫡長子之前,妾室是不允許有孕的,無論男孩還是女孩。

    然而,能嫁入皇室,或者在皇室生存下來的人,都沒有善茬,沒個手段怎麽成。

    所以,嫡長子在皇室中少之又少,不知什麽時候自家院子裏的側妃或妾室便有了身孕,皇家最重子嗣,無論哪個皇子家有了孩子,都是要好好養起來的,斷沒有打掉的說法。

    也就是先皇與先皇後感情好,大皇子既是嫡又是長,太子之位也是他的。

    可那又怎樣,最後的皇位還不是落到了夏侯讚的手裏。

    夏侯禹對夏侯讚沒什麽父子情,親情淡漠也算是皇室中人的一大通病。

    夏侯禹知曉,夏侯讚屬意夏侯銜,雖然太子未立,不過但凡下旨,夏侯銜當上太子的可能性要比他多的多。

    這就很有意思了,皖月放著能讓她母儀天下的夏侯銜不要,反倒找到他。

    皖月是什麽意思?

    夏侯禹不是不心動,要知道皖月身後可是有整個南楚作為後盾的,有了她的支持,太子之位可以說順利納入囊中,最後那個位子,自是不在話下。

    夏侯銜與皖月不合,這他看的出來,隻是夫妻之間能鬧成這樣,還是令夏侯禹沒底。

    他得再看看,可別是夏侯銜夫妻倆,給他下了個套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