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之前那麽久沒露麵的夏侯禹不會來,說實話皖月都有些心灰意冷了,若不是對夏侯銜的恨一直支撐著她,她怕是早就放棄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皖月頭一次對這句話有了深刻的理解。

    在見到夏侯禹那一刻,皖月覺得夏侯家的男子好像長的都不錯,夏侯禹比畫上還要更好看些。

    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非常,外表看起來一派從容溫和,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束以發冠,一雙劍眉下的雙目透著骨子書卷氣,任誰看了都是一位忠厚長者的模樣。

    皖月見他拾階而上,掌櫃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將他帶到了二樓的雅間。

    恰巧,與皖月僅一牆之隔。

    樓下的蕭先生已然口吐蓮花將故事說的生動有趣,茶館裏眾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去,是以並沒有什麽人發現夏侯禹的到來。

    皖月之前是亮了端王府的牌子的,不然二樓的雅間,輕易來不得。

    雖然皖月不待見夏侯銜,但不得不說在京城這個地界兒,無論是哪個王爺的腰牌,都要比磨破了嘴皮子說話來的好用。

    皖月按捺住馬上過去找夏侯禹的衝動,愣是生生坐到中場休息,這才悄悄去往隔壁。

    夏侯禹雖說一向出門從簡,但該帶的隨身侍衛還是有的,皖月將身份說明,門外候著的兩人進去通報後,皖月被請了進去。

    進得門去,皖月看到坐在桌案後的夏侯禹執起麵前的茶壺,從一旁的杯盞中拿了一枚新的,將杯子蓄滿。

    接著他抬起頭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點頭打招呼,“三弟妹。”

    “皇兄安。”皖月側身福了一福。

    “快坐,”夏侯禹笑著將手裏的茶盞放到桌子左側,左為尊,是對客人的尊重之意,“剛剛聽下人來報是三弟妹過來了,我還有些意外。”

    “是我唐突了,之前在旁邊看著像是皇兄,便過來問問,沒想到真的是您。”皖月連忙解釋,並將自個兒的專門在這等著的意圖模糊了,畢竟若是被夏侯禹知道自己是在堵他,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她還指著他辦事呢。

    夏侯禹笑著點了點頭,雙眸似蒙了一層水霧般,皖月覺得自己已經離他夠近的了,卻絲毫看不清楚他的眼神,更何況眼眸中的情緒波動。

    下意識的,皖月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測不錯。

    這個夏侯禹,一定不是個好糊弄的主。

    皖月端起茶盞,借著喝茶的動作捋了捋思路,接著將茶盞放下笑著說道,“皇兄一看便是會喝茶之人,這茶味道很是不錯。”

    “三弟妹果然是行家,”夏侯禹依舊笑得溫和,語氣裏帶了些許讚賞,“這店裏好茶都是不往冊子上寫的,三弟妹若是喜歡,我讓掌櫃再拿些過來。”

    “皇兄不必客氣,我無事也不怎麽喝茶,沒得浪費了好東西,不過皇兄若是喜歡喝茶,我從南楚倒是帶了些好茶過來,待我回去整理些,待再見到皇兄時,好送於皇兄。”

    這話說的就很有水平了,皖月是想將後麵與夏侯禹見麵的時間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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