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陶行知送走後,皖月將屋裏的人都打發走了,一個人坐在桌邊生悶氣。

    這叫什麽事兒?

    她好不容易打聽到了個好大夫,結果直接廢了。

    現在她若是過去,到時萬一被管家發現,那她不就白費這麽大勁去查自己是不是懷孕了嗎。

    皖月想了想,不行,明天她就出去一趟,管家不是還說了,還有一家醫館也不錯,叫保什麽堂來著?

    明兒她上街轉轉,總能找到。

    皖月的手再次撫上小腹,老天保佑,裏頭一定不要有東西啊。

    人呐,越是心裏有事,越覺得時間過得慢。

    皖月好不容易將一天熬過去,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夢見好多哇哇大哭的小孩子,一個屋子裏十來個剛剛出生的孩子,就她一個大人,她抱抱這個那個哭,抱抱那個另外一個又哭了。

    就這麽折騰了一晚上,皖月在夢裏累的夠嗆,連帶著白日裏醒來的時候,腦瓜子還嗡嗡直響。

    皖月坐在床上大喘氣,不行不行,小孩子簡直就是惡魔,她千萬不能要。

    因為她起的太早,丫鬟們都還沒醒,她出門也沒想著帶她們,所以換好衣衫獨自出了王府。

    皖月身為王妃,是目前王府裏最高領導人,府裏的守衛自然不敢攔她。

    所以,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出個門竟然這麽容易。

    皖月心裏想著,早知道她早就出來了,還用費勁巴拉的想什麽理由。

    按說王府不應該管的很嚴嗎,皖月搖了搖頭,不管正好,她得趕緊找到醫館才是。

    找了輛馬車,將銀子給足了,皖月讓車夫直接上芋梓口,從那裏找起。

    期間皖月向車夫打聽那邊最有名的醫館,名叫保什麽堂的。

    車夫眉頭一皺,但凡開醫館者,總愛起名保某堂,像是保安堂、保康堂、保鶴堂之類的,可要說芋梓口最出名的,那就數的上保元堂了。

    隻不過那個名…不說也罷。

    車夫沒多想,反正人家問的是出名的,又沒說好名聲還是壞名聲不是?

    他就一個趕車的,人家問什麽就答什麽唄。

    將保元堂的名字一說,皖月念叨了兩遍,越念越覺得像,直接命車夫去往保元堂。

    皖月舒心了,醫館已經找到,接下來就是看看病。

    馬車速度不慢,沒一會兒邊到了地方。

    皖月打車上下來,讓車夫在外等候,自己進了醫館。

    一進去入眼的便是大大的藥櫃,紅棕楠木的藥櫃高而寬,打眼看去,少說也有上百味的藥材。

    藥櫃前是一個努力眯著眼睛,湊在書前翻看的老者。

    皖月打量了老者一眼,這歲數很讓她放心,人都說醫者越老、醫術越精湛,她覺得眼前這位老人的經驗一定特別豐富。

    瞅瞅這白花花的頭發和胡子,一看便讓人信服。

    “大夫。”皖月叫了一聲看書看的正入迷的老者。

    結果,人家看書看得太起勁,沒反應。

    “大夫?”

    皖月再接再厲,還是沒有回應。

    所幸不再客氣,皖月走到櫃台前,用手叩了叩桌麵,“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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