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第二日管家領著陶安堂的大夫進府後,皖月聽到丫頭稟來報時,她實打實的愣了半天。

    這管家速度也太快了吧?

    她昨兒剛問,今兒就把人給她帶來了。

    最關鍵的是,她要偷偷出去看大夫啊!

    將人叫進府裏,她怎麽讓人看,看什麽?!

    皖月覺得管家也太多事了,自己沒吩咐過的事,他瞎做什麽主。

    管家管家,這兩個字不是白叫的,自然選的是能替主子分憂解難的人。

    若是沒個眼力價兒,能坐上管家的位置嗎?

    然而,端王府的這位管家就是太有眼力價兒了,昨兒既然王妃問了,他覺得自己就有義務為王妃分憂解難,既然王妃身邊伺候的人病了,那平日工作的時候肯定不能盡心盡力,他得早日讓她恢複健康,繼續在王妃身邊發光發熱做貢獻啊。

    當然,他也是太閑了,好不容易有點事情做,他很開心呀。

    是以,他沒等王妃多說什麽,自己就將人給領來了。

    瞅瞅王妃一直對著他樂,顯然他辦事辦到王妃心縫裏去了。

    皖月麵上笑著,心裏都快將他碎屍萬段了。

    什麽玩意?!

    太多事了!

    人都帶來了,皖月沒法子,她之前說的那些都是編的,可人都弄到她麵前,讓她承認之前說的不是實話,院子裏沒有生病的丫頭,那哪兒行?

    她這個王妃不要麵子的啊?

    皖月吩咐身邊的大丫鬟畫兒去將生病的丫鬟叫來,她繼續一臉和煦的與管家和陶大夫說話。

    畫兒應道,接著退出門去。

    一出來,她就慌了,怎麽主子讓她叫生病的丫鬟過來?

    院裏也沒誰生病呀,若是有了她肯定是第一個隻曉的,現在讓她去找人,這不是難為她嘛!

    目光一掃,看到了正在院子裏拾掇花草的丫頭冰兒。

    她麵露喜色,接著招了招手將人叫了過來,小聲囑咐道,“主子那來了大夫,咱們院裏需要個病人,你配合一些,到裏麵就說自己難受便成。”

    冰兒呆愣愣的眨了眨眼,嗓門兒也沒控製,一臉的詫異,“我病了?我怎麽不知道?”

    畫兒忙回頭看了看,生怕驚動屋裏的人,接著回過頭來擰眉立目的說道,“你小點兒聲,說你病了你就是病了,哪兒那麽多問題?”

    “那,那我說我哪兒不好啊?”冰兒苦著臉道,她就是院裏一個二等丫鬟,平日裏侍弄花草,又不是多機靈的,怎麽偏偏就讓她生病了呢?

    “裝個病還問東問西的?自個兒編!”畫兒有些不耐煩,她就交代一句,這個小蹄子後麵有三五句的等著她,這麽一個簡單問題還問東問西的,她若不是一時半會尋不到人,還用的著她?

    冰兒為難的點了點頭,隨機應變吧…

    希望她能變的了。

    跟在畫兒身後,冰兒低著頭進了屋子。

    冰兒平日裏管著的就是院裏的花花草草,所以皮膚難免被曬得比平常的丫鬟黑一些,現下天氣又熱,在外麵一曬一上午的,現在若是摸摸她露在外麵的皮膚,肯定是發燙的。

    所以,不得不說畫兒找人算是歪打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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