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氣啊。

    怎麽又跑了?

    之前的一幕幕回放在眼前,燭珃心裏先有個底,這次恐怕又是那個長棍兒的計謀,他得小心再小心。

    唯一一點不同的是,上次一群人保護著容離跑,這次卻是容離墊後,前麵人玩命向前,似乎真的是怕主將不敵對方,從而自己性命難保。

    “追!”燭珃思索再三,還是決定追上去,隻不過追是追,他留了個心眼兒,不能和上回一般傻追,觀察好四外邊環境才是正經。

    一揮手,帶領眾人向容離逃走的方向跑去。

    燭珃邊追便仔細觀察周圍地形,一看是與上次截然相反的道路,他心先放下一半,看來這次應該不會再遇到他們東黎的洪水。

    他們在後麵窮追不舍,天祁大軍在前麵看似很賣力的在跑,容離被吊在隊伍尾部,頭頂上的那根棍兒甚是顯眼。

    那根棍兒就像鬥牛士手裏的紅布,而燭珃就是那頭牛,一路追著紅布勇往直前。

    他就想看看,那跟長棍兒這次怎麽逃出他的手掌心。

    兩隊人馬你追我趕跑了老半天,終於在幾個轉彎處,容離的速度慢了下來。

    她一慢,燭珃的心便被提溜了起來,上回就是慢下來後出的事,他得留心了。

    這時,正在往前跑的容離突然回過頭來,衝著他咧嘴一樂,“你們東黎的馬沒喂飽啊,腿兒這麽慢還能上戰場,早點兒回家養老去吧!”

    語氣甚是囂張和氣人,燭珃忍著心裏的怒意,淡定、淡定,這小子一定是在氣他,激將法他懂。

    打仗最忌心浮氣躁,他得壓住了。

    “和你打仗忒不盡興,下回讓你們東黎皇帝派個有能耐的來,軟蛋一個,小爺不跟你們玩了!”說完加快速度,一瞬間竄了出去老遠,之前的大軍跑的挺快,拐了個彎不見蹤影。

    燭珃被容離的話氣的不清,再一看容離瞬間跑的飛快,一拐彎沒了蹤影。

    他心下大急,一麵率軍加速追趕,一麵留心眼前腳下,直到拐過一個彎去後,燭珃目光微縮,大喝一聲,“停!”

    他身後的將士止住了步,後麵長長的隊伍可不好刹車,勒緊馬韁盡全力止住馬向前的慣性,這才堪堪停下。

    再抬頭一看,容離的身影消失在不遠前方的轉彎處,腦袋上那一抹標誌性的紅綢,被風兜的變直了。

    燭珃挑唇一笑,怪不得突然變快了,同樣的當,他會上兩次嗎?

    看向前方那高出兩側些許,不大平整的地麵,他目光裏透著成竹在胸的傲然之光。

    前兒個是天色暗,他看不真切,現在青天白日還想用這招引他入坑,當真是笑話!

    “眾將聽令,兵分左右,繼續追擊!”燭珃位於陣前發號施令,等他率軍過了這條路,看那長棍兒還如何能逃?!

    身後的士兵相當聽話,兩列縱隊瞬間成型,燭珃一聲令下,兵分左右,由燭珃帶領,再次衝上前方。

    若說一開始,燭珃心中滿是‘看破’容離詭計的驕傲自得。

    可當片刻後,騎於馬上的他突然聽到那熟悉的‘哢嚓’聲後,腦海中原本鬆下來的弦瞬間繃緊。

    他感覺,要壞!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