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敬快速分析了一邊,這裏就他、容府轎夫、齊王府轎夫三個人。

    看瑾萱的樣子仿佛大概齊是要人抱,那麽誰來抱,就成了個世紀難題。

    容敬突然後知後覺的發現,他今天不該來的。

    若是不來,哪兒用的著這麽頭疼。

    偏頭看了看齊王府的轎夫,隻見人家一看他眼睛,便邊搖頭邊往後退。

    開玩笑,他一介下人,若是抱了郡主,老王爺打死他怎麽辦?

    沾衣裸袖便為失節,事關人命的大事,他腦子還是很清楚的。

    很好,剛剛還吱哇亂叫的人立刻噤聲,退得要多快就有多快,這麽一會兒都退到牆根了。

    容敬剛想回頭看自個兒的轎夫,一想還是甭看了,沒什麽用。

    認命的彎下腰來,道了一聲,“得罪。”

    一用力便將瑾萱抱了起來。

    瑾萱在容敬懷裏都笑眯了了眼,不住的搖頭,“不得罪、不得罪。”

    容敬一腦門黑線,他實在有些鬧不懂,瑾萱現在到底是醉了還是清醒著呢,怎麽每句話都接的這麽好。

    可一看她的眼睛,確實是醉眼朦朧,容敬歎了口氣,抱著她大步流星的出了月華樓。

    兩人的轎夫一看,連忙跟緊自家主子。

    容敬的想法是,反正轎子就停在酒樓門口,給瑾萱擱裏他就功成身退了。

    可事實證明,他還是太天真了。

    轎子裏,瑾萱抱著他的手壓根就不撒開,容敬好話說盡,瑾萱根本就不理他這茬,扁著嘴巴一臉要哭的樣子,嘴裏嚷嚷著,“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不能這樣子的,我不鬆我不鬆…”

    聲音之大,直讓轎旁經過的百姓連連側目。

    今兒這出新鮮,他們也不認識容敬和瑾萱兩人,大概覺得這是一出負心人要拋棄妻子的戲碼,一時間好奇心被提的飛起。

    不知不覺間,轎子旁路過的行人越來越多,頗有摩肩接踵的趨勢。

    容敬試過將瑾萱的手掰開,可他愣是沒掰動。

    也不怪他,瑾萱心裏隻有一個念想,就是不能撒手,這可是她最喜歡的容敬啊,好不容易抓到的,現在讓她放手哪裏那麽容易?

    再加上她已然醉了,喝醉的人最是不講理的,雙手拉的越發緊,容敬想要逃出她的魔掌,那是門兒也沒有啊!

    容敬費了半天勁,愣是沒什麽作用,這時轎外吹進來一陣小風兒,小窗邊的錦簾被吹開。

    在轎外裝作路過的眾人,便看到了轎子裏的一幕,一對男女抱在一起,那臉都要貼到一起去了。

    咦~大白天的也不避諱,若不是看兩人長相俊美,他們早就上去譴責二人了。

    轎裏的容敬同時也看到了外麵的景象,他默然了。

    所以,他現在應該是徹底說不清了。

    閉了閉眼,腦中迅速找出最有利的解決方案。

    片刻,他便睜開眼,雙手用力接著一旋身,容敬坐在了轎中,腿上擱著瑾萱。

    既然拽不開,那索性就一起走吧。

    總比在大街上被人當戲看要好的多。

    轎簾飄然而落,遮擋住人們熊熊八卦的視線,容敬沉聲吩咐,“起轎。”

    齊王府的轎夫們都看傻了,幸虧他們家郡主出行要坐四人抬得轎子,若是二人抬,那轎子還不得讓兩人坐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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