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銜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馬車,最先看到的自然是夏侯襄下來的身影,夏侯銜握了握拳眼睛裏泛著冷光,之後便見他將容離抱出了馬車。

    夏侯銜手上青筋乍現,顯然對眼前的場景接受無能。

    就在這時,他身後的門突然開了。

    “誰?”夏侯銜目光如劍看向身後,他已經包下這層,並亮出身份勒令掌櫃任何人不許再上樓來,現在竟然有人能進他的屋子。

    夏侯銜眸光殺意乍現,他正在氣頭上,已經起了殺心。

    距離房門不遠處置了一盞屏風,作用是隔開屋內屋外兩處。

    總不乏有人走錯屋子,這樣一來給屋內屋外的人都留了些緩衝時間,不至於太過尷尬。

    就在夏侯銜殺意正濃之際,從屏風處轉出來一個人,那人臉上滿是諷刺,撫了撫額角嬌笑道,“想不到,我家王爺竟還有這種癖好,窩在這裏偷看,可滿足?”

    “你來做什麽?”夏侯銜沒好氣的說道,兩人在府裏已經鬧翻,沒想到這女人臉皮竟這般厚,跟他跟到這裏來了。

    來人正是皖月,她現在和夏侯銜已是水火不容之勢,皖月一直想要報複夏侯銜,自然派人盯緊了。

    今日,皖月還未起身,便有探子在門外報,說是夏侯銜包了一層茶樓不知要做什麽。

    皖月嗞溜一下便爬了起來,夏侯銜有異動,她當然上心,包下一層說明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不像讓旁人知道,這麽好的機會她怎麽能錯過?

    夏侯銜重視的,她便要破壞,皖月現在絲毫見不得他好。

    梳洗完畢,又細細問過探子那茶樓所在何處,按著路線便尋了來。

    到這附近,皖月打眼一看,便知夏侯銜到底是何意思了?

    離丞相府這麽近,今兒又是容離大婚後的第三天,夏侯銜要做什麽還用說嗎?

    皖月心下嗤笑,夏侯銜竟然這麽軟弱,喜歡人家有本事搶了去啊,這樣她還用犯愁嗎?

    真是軟弱至極,自己竟然能讓這樣的人得手,想想就來氣。

    皖月直奔茶樓而去,進了門剛要上樓,在櫃台中的掌櫃嚇一跳,連忙攔著。

    可皖月一亮出端王的令牌,掌櫃便猶豫了。

    端王隻說不許別人上去,可沒說讓不讓端王妃上去啊。

    人家兩口子自然親近,自己又是一個都不能得罪的,掌櫃覺得自己實在有些難辦。

    這時皖月善解人意的開口了,“你放心,出了錯也怪罪不到你頭上,本妃是端王的王妃,你有什麽可擔心的?王爺還能不讓本妃上去了?”

    上位者的氣勢再一放,豈是一個掌櫃能頂得住的?

    掌櫃乖乖將皖月放了進去,並告知夏侯銜在哪間屋子,皖月這才毫無障礙的出現在了夏侯銜的麵前。

    看著麵色鐵青的夏侯銜,皖月頗為愉悅的走到窗子邊,往下望了望,“嘖嘖嘖,王爺還真是用情至深,對容離這般上心,不曉得人家樂不樂意接受呢。”

    皖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夏侯銜臉色越難看她越開心。

    “你一個殘花敗柳還在肖想夏侯襄,又有什麽資格說本王?”夏侯銜反唇相譏,他唇角帶著冷酷的笑,直戳皖月的痛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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