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日就是大考,京都裏聚集了大元南北做多的學子,各個都是才名赫赫,免不得喝酒飲茶時候就要議論幾句。

    而喜洋洋作為京都第一火紅的酒樓,二樓的包廂,幾乎被文人墨客占滿。特別是小莊那裏送來幾盆早開的迎春花,陳信讓人吊起小巧的花盆,細嫩的葉子,鵝黃色的花朵垂在窗邊,幾乎是一進屋就能看的到。

    這可惹得客人們更是驚喜,別說包廂另加二兩銀子,就是二十兩,為了這一抹早春顏色,也有人心甘情願掏銀子啊。

    劉不器性子最是活泛,耐不住整日關在院子裏讀書,這日扯了個借口出來,就直奔了喜洋洋,美其名曰探望陳信,實際是為了打牙祭。

    陳信也是惦記陸老三溫書如何,見了劉不器過來,很是歡喜,直接扯了他到後院,末了吩咐人準備了一桌兒新鮮菜色。

    兩人一邊涮菜涮肉,一邊喝著清淡的果酒,說起閑話兒,陳信就問道,“謙哥兒,這幾日出過院子嗎?”

    “沒有,”劉不器一口吞了筷子上的羊肉,感受著芝麻醬的香氣在嘴裏橫溢,幸福的眯起了眼睛,笑道,“他可一門心思要考個榜首回來,別說出院子,讓他放下筆多睡一會兒都是不肯呢。若不是陳大哥你常讓人送些好吃食過去,我看德敬都要瘦成人幹兒了。”

    “幫我勸著他一些,身子要緊,雖說天氣暖了,但進場三日可也是個力氣活兒,小心熬不住耽誤事。”

    “好,回去我就轉告德敬。當初他到京都的時候,小米妹子給做了不少的肉腸,狗子看得跟眼珠子似得,不讓我們吃呢。都等著進場時候帶著,那個頂餓,再填些點心之類就成了。”

    陳信眼見劉不器滿不在乎的樣子,就有些猶豫,不過他心裏有事,身邊也沒家裏人可商量,就耐不住開了口,“六兄弟,你可是聽說一些傳言了?”

    “什麽傳言?我剛出了院子就直奔你這裏了!”

    劉不器塞了滿嘴的吃食,很是好奇,問道,“陳大哥別掉我胃口,趕緊說啊。”

    陳信給他倒了一杯酒,這才把賞花宴一事說了,末了低聲道,“先前家裏來信,隻說小米出了遠門。至於去了哪裏,我倒是不知。不過,這鎮南侯府可是鐵姓,同小米那位義母相同,而且傳出這首《白頭吟》的姑娘也姓陸。最重要的是這首詩很是特別,不像平常女子所做,你也知道小米一向行事異於常人…”

    “哎呀,難道真是小米進京了!”

    劉不器直接扔了筷子,“不成啊,我的告訴德敬一聲。陸家上下都拿小米當眼珠子一樣,若是知道小米受了欺負…”

    “你快坐下,若是能說,我早去你們那院子報信了。”

    陳信死活扯了劉不器坐好,心裏暗自慶幸方才沒有說出另一層隱憂。

    “這都是我的猜測,還沒有打聽到確切消息。你若是跑去說給謙哥兒聽,不是讓他分心嗎?”

    “啊,這倒也是。”

    劉不器砸吧了一下嘴,抬手把酒杯裏的酒一口喝幹,有些犯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