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回去,就算唐家被滅滿門也不會連累侯府,姐姐放心。”

    唐夫人起身就往外走,多年的姐妹,在生死時刻,利益當頭,徹底破碎了。

    威遠侯夫人想追上去,到底還是停了腳步,遲疑了那麽一瞬,她才吩咐道,“去書房。”

    豈不知,這會兒的書房裏,被暴怒的威遠侯打砸的如同台風過境。

    “逆子!逆子!”

    威遠侯狠狠摔了手裏的硯台,“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讓他攬下這個差事!大禍臨頭!”

    兩個請客不知出了什麽事,小心躲避了半晌,終於找到機會問道,“侯爺,到底出了什麽事?”

    威遠侯衝口就要說出去,但卻及時合上了嘴巴。

    他拿起手裏的信紙,又仔細讀了一遍,胸脯狠狠起伏了半晌,卻是揮手攆人。

    “你們下去吧,無事。”

    兩個清客對視一眼,正要退下的時候,威遠侯夫人就到了。

    “這是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還能是什麽事,看看你生的好兒子!”

    威遠侯抬手就扔了一隻茶碗過去,威遠侯夫人顯見伸手不如兩個清客利落,躲避不及,正中額頭,立時栽倒在地,慌的兩個丫鬟驚叫著上前攙扶。

    兩個清客卻是腳下抹油,迅速出了書房…

    “哎呦,疼死我了!魏魁,你抽什麽風,居然打我?”

    威遠侯夫人抹了頭上的血跡,惱的什麽也顧不得了,她出身名門,嫁了侯府即便七年不孕,也沒讓其餘女子剩下一子半女,最後生了兒子,就直接占了世子的位置,之後才允許侯府出了兩個庶子一個庶女,可謂是手段了得。如今驟然挨了打,她再好的耐性也爆發了!

    “為什麽打你?看看你生的好兒子!讓他帶兵去巡查北地,結果一路吃喝玩樂,如今更是惹下大禍!”

    威遠侯手背青筋暴起,想起書信裏那兩個字就分外覺得焦心。

    威遠侯夫人卻是不甘示弱,直接坐在地上哭罵起來,“魏魁,別說你不知道你的兒子什麽樣子?若不是你執意請了什麽旨意讓兒子去挨凍,他好好在京都裏能犯什麽錯?都是你,都是你的錯!再說了,我兒子也沒耽誤差事,就是吃喝玩樂怎麽了?蠻人打過來了?耽誤上戰機了?”

    女人的嘴巴就是厲害,威遠侯府人再好的教養,夫妻吵架時候也是半點兒不讓啊。

    威遠侯被頂的差點兒一口氣憋回去,幾個丫鬟想勸慰,又怕受連累,都是鵪鶉一樣推倒了門邊。

    威遠侯直接揮手攆人,末了低聲道,“你的好兒子,在北邊惹下大禍了!”

    “什麽禍?兒子可是受傷了?”

    威遠侯原本還想同老妻分說一番,聽得她口口聲聲隻關心兒子安危,半點兒不顧整個侯府的大局,也就懶得再開口,轉身就大步走了出去。

    威遠侯夫人爬起來追問道,“侯爺,到底出什麽事了?”

    威遠侯卻是半點兒不理會,匆忙進了宮。

    養性閣裏,承德帝冷笑一聲扔了手裏的奏報,示意路公公給幾位閣老傳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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