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長晴問完這一連串的問題之後,車廂裏麵再次恢複了平靜,隻剩下草原上麵呼嘯而來的風,卷著冬天剩餘的寒冷和幹燥,刮在倆人的臉上。

    寧以修沒有回答簡長晴的問題,而是死死地盯著窗外的前路,沉默地打著方向盤,轉過一個又一個彎。

    寒冷的北風似乎確實能夠讓人清醒不少,簡長晴沒有顧忌地扭頭看著寧以修的側臉,似乎在等他一個回答。可是寧以修卻默不作聲,像是屹立在寒風呼嘯的山巔的那顆青鬆,固執、沉默。

    寧以修一個字都沒有回答她,簡長晴看著陌生的寧以修,心裏很是不安,卻又感到無可奈何。眼前的寧以修再不是她認識的寧以修了,他變了很多,她已經不能像以前一樣完全弄清楚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麽,又在謀劃什麽。

    可是這樣霸道又固執的寧以修,簡長晴卻有些異樣熟悉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曾經在哪裏看見過一樣。這會兒,她終於想起來現在眼前的這個寧以修到底像自己記憶裏麵的哪一個人了,是傅念琛。

    也許是因為倆兄弟的關係,他們親密的血緣關係也決定了他們的性格。但是在寧以修身上,傅念琛身上的那些固執己見和不服從卻好像變成了隱形基因一樣,雖然從來沒有消失,但是卻很少會有出現的時候。

    前段時間的傅念琛似乎也是這樣,固執己見,認定的事情從來沒有改變想法的時候。那時候的傅念琛,很明顯已經魔障了,而現在的寧以修,和那時候的傅念琛又有什麽區別呢?也許是因為多年朋友的關係吧,傅念琛和寧以修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甚至就連入魔的樣子,也是十分地相像。

    而另一邊,城堡這裏已經陷入了極端沉默的局麵。在簡長晴呆在草原上麵一次又一次努力然後一次又一次失敗的時候,傅念琛已經像瘋了一樣,到處疏通關係,找人幫忙,想要找到簡長晴。

    但是這裏畢竟不是江城,即便傅念琛再怎麽手長,也伸不到這邊來。在這裏,鼎盛沒有自己的產業和勢力,根本就沒有人認識他,更別說是會幫他了。他隻能一遍又一遍地拜托國內在這邊有些勢力的朋友,大海撈針一樣地找一個簡長晴,但是卻一無所獲。

    傅念琛已經好久沒有好睡一個完整的覺了,簡長晴早已經成為他身體裏麵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沒有人可以代替了。她就像一顆將傅念琛迷得七葷八素的迷藥,成為了他的安眠藥,隻要簡長晴在他身邊,傅念琛就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沒有關係了。

    無論是鼎盛,還是傅家,還是說那些身外之物,那些他在傅老夫人的教育下一直追求的東西,都隻不過是虛無罷了。隻有簡長晴,是真真實實地存在於他的身邊,存在於他的心間,永遠也不會離開。

    傅念琛接到牧場主人的電話的時候,他正在驅車在外麵漫無目的地尋找著,就像是沒有目標地撒網一樣,那張網鋪的再大,也還是沒有找到他心尖尖上的人。

    “喂,你好,請問你是簡小姐的親人嗎?”牧場女主人的聲音有些焦急,傅念琛一聽見對麵的人嘴裏吐出簡小姐這樣的單詞,心髒好像一下子就要蹦出嘴巴,跌倒在地。

    “是,是的!請問她在那裏?”傅念琛的心髒就好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一樣,撲通撲通地猛烈跳動著,緊張著,期待著。

    “先生,簡小姐最近居住在我們的牧場小屋裏麵,她說要我幫她打這個電話。我們這裏是xx農場,就在城南的小村莊裏麵,裏麵就隻有我們一家牧場,很好找。我們的鄰居會幫助你們進來的。”農場主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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