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來殺我的嗎?”盧君笙說道。

    “不不不!”那個瘦高個說道,“她們狗膽包天,小人也是受她們脅迫而已,特地前來搭救大人的!”

    “哦?”盧君笙不知道這瘦高個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畢竟這些三教九流之人說的話,最多隻能相信一半,有的時候連一半也信不到。

    “你說你是來搭救我的,讓我怎麽信任你啊?”盧君笙說道。

    那人並不吭聲,而是順著軟梯慢慢地爬了下來,順手撬動了井壁上的一個開關,濕滑的牆壁上陡然橫出了許多的木質台階,看得盧君笙嘖嘖稱奇,真不愧是盜墓的世家。

    盧君笙順著那台階爬到一半,被那個瘦高個攔住了,“大人,上麵那兩個母夜叉凶悍得很,我們兩個人加在一起都未必能夠敵得過,還是先不要上去,在這裏商議商議再逃吧!”

    盧君笙點點頭,“上麵那兩個女人瘋瘋癲癲的,想來兄弟你也是苦得很!”

    那人在這個極為狹窄逼仄的空間裏麵還要給盧君笙行禮,盧君笙一看這是個讀書人啊,居然懂得行見師長的禮儀。

    “請起請起!”盧君笙說道,“請問您是哪裏人啊?怎麽會到這個賊窟裏麵呐?”

    那個瘦高個子恭恭敬敬地行完一個禮以後說道,“回盧大人的話,小人名叫張友德,原本是遼東行省半山縣的舉子,本想湊了盤纏,來趕今年的春圍,可惜半路上遭了這幫賊人,誤了期限,把個功名也給丟了。”

    所謂春圍,就是每三年一次的大試,隻有各地的舉人或者貢生才有資格參加,一旦考中進士的話,就如同鯉魚越過龍門一般發生階級上的劇變,同時也是寒門子弟改變命運的康莊大道。

    當然盧君笙這樣的馬背上討生活的發家史也是可行的,但風險也實在太大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命就丟了,投入產出的期望太低,而且很多正統的門閥是瞧不起盧君笙這樣的新貴的,這點盧君笙自然深有體會。

    “那你為什麽不報官呢!”盧君笙說道,“她們也限製你的自由了麽?”

    張友德說道,“那倒沒有,哎!此時說來話長,這些人原本也是我的同鄉,聽說我要進京去趕考,便誆騙我說要帶我入京,我心想多一個同鄉也就多一份照應,便不疑有他,誰料這幫歹人半路上就變了臉,原來是看上我會讀書寫字,要我替他們寫文書記賬目……”

    盧君笙聽完張友德的講述,大概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原來綁架自己的這幫人是一夥坑蒙拐騙,綁架盜墓無所不為的渣滓團夥,說他們是壞人都算是抬舉他們了,其實就是一幫垃圾。

    “你放心!隻要你幫我通報給外麵的人,我不僅包你沒有罪名,還可以拿回你的功名!”盧君笙向張友德擔保道,這倒不算是盧君笙在騙他,這點小事情盧君笙還是辦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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