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飛煙和殷紫羅揪鬥了一陣,互相都薅下來不少頭發,但出手都還算有分寸,沒有真的把對方打傷,這倒不是在憐惜對方,隻是單純地害怕給自己招致麻煩而已。

    “二位,在做什麽?”濱雁本來是想在這難得的雪天采一點鬆枝上幹淨的雪花回去泡茶喝,結果一出來就看見殷紫羅和曲飛煙氣鼓鼓地站在池塘邊,還時不時地你打我一下,我抓你一下,看起來十分的幼稚。

    “濱雁,快幫我打她!”曲飛煙說道,“我不屑於跟這種潑婦動手!”

    “你才是潑婦呢!你這個妖女!”殷紫羅說道,“我現在就去報官,讓他們把你抓起來。”

    說完這句話殷紫羅抬腿就往門外走,這下就把後背露給了曲飛煙,在武者對決時是絕對不可以把後背朝著敵人的,但殷紫羅以為曲飛煙絕不敢真的對自己下什麽死手,更何況還是在現場有第三個人的情況下。

    可曲飛煙偏偏就是個動作比腦袋要轉得快的人,她看見殷紫羅現在是背對著自己的狀態,武者的本能驅使她拿著樹枝就去刺殷紫羅的背心要穴,但殷紫羅也不是等閑之輩,一感到背後有殺氣襲來,她一邊閃避過曲飛煙的攻擊,一邊從地上抓起一把積雪夾雜著泥土和草屑朝著曲飛煙擲去。

    曲飛煙武功大成已久,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這麽下三濫的招數了,一下子就被髒東西糊了一臉,眼睛也被迷住了,她的心一沉,生怕殷紫羅趁機偷襲,一陣狂風般的快劍舞得虎虎生風,卻無法擊中任何目標。

    濱雁估計這兩個人還有很長時間才能分出勝負,便不慌不忙地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完了,回屋重新收拾了一下妝容,換了一件更加保暖的衣服,接著到客廳裏麵找盧君笙打小報告。

    “打起來了?”盧君笙正在以茶醒酒,“她們倆真的是一個都不省心!有人受傷了嗎?”

    “沒有,還是有分寸的。”濱雁說道。

    “那就好!”盧君笙撐著頭說道,“喊她們進來吧!別在外麵丟人現眼了!”

    “老爺,叫她們進來那是輕巧的,進來之後怎麽辦?您準備幫誰呢?”濱雁說道。

    “我誰都不忙!兩個一起收拾!”盧君笙豪氣衝天地說道,可見此時正是酒精的勁頭最強盛的時候。

    但盧君笙有的時候也就是嘴上厲害而已,真正等兩位夫人進來以後,盧君笙的尾巴就翹不起來了。

    “盧君笙!這個女人是誰?!你怎麽什麽人都往家裏帶啊!”殷紫羅一進來就劈頭蓋臉地罵道。

    “盧君笙,告訴你的妻子我是什麽人!”曲飛煙更是不客氣,一進來就坐在主位上,把殷紫羅氣得臉都漲紅了。

    盧君笙此時酒被嚇醒了一半,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才好,在原地隻知道玩酒杯,什麽話都不敢說。

    “兩位姐姐何必鬥氣,請先喝茶吧!”還是濱雁見識這類場麵見得最多,處理起來也遊刃有餘一些,再加上兩個女人都多少給她一點麵子,趁著這個空檔盧君笙緊張地思考著應該如何化解這個尷尬的局麵。

    按理說殷紫羅是自己的正室妻子,自己肯定要站在她這一邊,但曲飛煙現在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凡事還要多多仰仗於她,也不能輕易得罪。

    想到這裏,盧君笙真想狠狠地扇自己兩個巴掌,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考慮問題也開始變得唯利是圖起來,難道自己是個把感情排在利益之後的奸邪小人嗎?至於這兩個女人哪個自己更喜歡,那肯定不可能是殷紫羅,但曲飛煙的話也同樣是愛中有敬,敬外還有畏懼,在這兩個女人麵前盧君笙總是自在不起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