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都要行冠禮了!”曹正明說道,“還說什麽年幼無知呢?”

    “這都是帝王家的家事,我一個武官,恐怕不應該知道吧!就算知道,也不應該說吧!”盧君笙笑道。

    “唉!”曹公公知道盧君笙還沒有放得開,“立太子而不設東宮,亙古未有的事情,陛下的意思還不夠昭然若揭嗎?!”

    “小人不明白!”盧君笙說道。

    “皇上要廢掉太子,另立梁王!夠不夠明白?”曹正明說道,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砸,嚇得兩位歌姬跪倒在地。

    “曹公公!”盧君笙正坐且正色道,“你剛剛害了兩條性命啊!”

    “這……”曹正明也覺得自己失言了,實在是酒喝得有些多了,腦子裏麵想著什麽就直接說出來了。

    “你們自盡吧!”盧君笙對兩位歌姬說道。

    “大人饒命啊!我們什麽都沒有聽到啊!”兩位歌姬在地上磕頭磕得震天響。

    “沒聽到你們磕什麽頭啊?”盧君笙冷笑著說道,“快點!不要逼我動手!”

    “盧爵爺,這這這,沒有這個必要吧!”曹公公也替兩位姑娘求情。

    “此事事關國本!”盧君笙說道,“怎麽能讓她們把這件事情傳出去,曹公公您麵仁心善,這個惡人還是讓盧某人來做吧!”

    “這事情大家都知道啊,沒必要為了一件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殺人吧!”曹公公說道。

    “軍國大事,路人皆知。王言要秘,視同戲玩。”盧君笙說道,“公公曾做過司禮監的掌印大太監,自然應該明白這個罪名!”

    “這……”曹正明也驚出一身冷汗,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悵然若失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咱家也是為了,為了皇上啊!”

    “為了哪個皇上啊?公公自己都說了,伺候過四任皇帝的嘛。”盧君笙說道。

    “當然是當今聖上!”曹公公說道。

    “嗯,曹公公果然深明大義,”盧君笙說道,“那當今皇上想立梁王為儲君,你就應該到梁王那邊道賀才是,到我這邊來做什麽。”

    “盧大人,梁王若是登基,皇後,也就是那時的太後,地位不保啊!”曹公公說道。

    “她的地位不保,關我什麽事?”盧君笙說道。

    “盧大人何必執迷不悟,故作聾啞,如今聖上對靖難勳貴已經不再信任,若是梁王登基,咱們這些人還有什麽活路!”曹公公說道。

    “那您想要我怎麽樣?!”盧君笙其實知道曹公公想要說什麽,但他就是要等他自己說出來。

    “這事情,還是等您見過皇後娘娘以後,”曹公公現在酒已經醒了,說話自然有分寸得多,不該是自己的責任肯定不會往自己身上攬。

    “我是不會見娘娘的,沒有朝臣往後宮去的道理。”盧君笙說道。

    “皇後娘娘說了,如果盧大人不同意,她來見您也是可以的。”曹正明說道。

    “那就是更不可能了!”盧君笙說道,“哪有以卑動尊的道理呢?”

    “這……”曹正明說道,“您可真是讓咱家為難了,這個差事要是完成不了,咱家的身家性命也就栽在裏麵了。”

    “曹公公,這件事情就算您辦成了,身家性命也算砸進去了,所謂伴君如伴虎啊,何況您做的這事兒估計皇上可不會高興的哦!”盧君笙說道。

    “盧大人,您看這,”曹正明也有些尷尬,他本以為盧君笙是個新貴,應該沒有多麽難對付,想不到盧君笙牙尖嘴利,反而抓住了他的痛腳,反過來譏諷自己。

    盧君笙也覺得話不能說的太過,就算單論工齡的話曹公公也比得上十個自己了,所以話說到死胡同裏麵還得往活處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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