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和殷紫羅走了以後,楊青兒立馬換了一張麵孔,她伸手想要去點濱雁的穴道,但因為她懷有身孕不能動胎氣,點穴的動作有形而無力,雖然濱雁動作沒有她快被點到了,卻隻感覺酸痛,沒有被點住。

    “楊姐姐,你這是做什麽!”濱雁說道。

    “不要叫我姐姐!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楊青兒說道,“小姐需要顧全大局,我可不用怕你!”

    “那好……楊青兒,”濱雁說道,“我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怕我威脅到你們的地位唄,那我可以告訴你,你想多了!你家的男人也並沒有你想的那麽搶手,我找個地方棲身而已!”

    其實濱雁這話不僅侮辱了盧君笙,同時把自己也置於一個很不好的位置,但楊青兒聽了這句話,臉色反而緩和了下來。

    “我也不是非不能容你!”楊青兒說道,“但醜話要說在前頭,你就算再得寵,也不許爬到大小姐的頭上!”

    濱雁也不軟弱,張口就回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是來跟誰搶什麽東西的……你好好養著就是,何必操心這些有的沒的!”

    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也就沒有再多交流什麽,雖然兩人都是侍女,按理來說應該算是同一個階級出身,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們看對方也就特別地不順眼。

    盧君笙此時正在整理工作上的文書,他本以為肯定已經有堆積如山的事情在等著他,想不到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經具結了意見,下麵的人也已經去辦了。

    “飛煙……可以的,”盧君笙說道,“這處理軍務的能力倒還在我之上,雖說這些事情也不一定是她一個人做的,但好歹也是她領導得好,羅刹門實在可怕,已經有跟現政權匹敵的能量了!”

    由於朝廷連年征戰,內憂外患,各種民間組織和勢力已經是甚囂塵上,除了在江南地區的羅刹門以外,還有直隸地區的無為教,西北地區的太平道勢力比較大,其他規模小的勢力則不勝枚舉,如同過江之鯽,個個都想撈一點好處。

    盧君笙以前不覺得這些神婆神漢能翻騰出什麽大浪花來,自從執掌軍政大事以後才知道邪教危害竟然如此巨大。

    在那些朝廷的勢力延伸不到的地方,邪教勾結地方豪強,上則欺瞞朝廷,公然抗稅,下則彈壓百姓,橫征暴斂,以至國不知有其民,民不論有其國。

    就連盧君笙想要在京郊地區募兵,沒有無為教和羅刹門的支持,也根本就做不到。那些邪教黨羽也不是給朝廷麵子,而是給曲飛煙麵子,這讓盧君笙大感不爽,這漠北軍到底是姓盧還是姓曲?!

    “該死……我竟然跟自己的妻子爭權,而且看這個樣子我還爭不過她!這也是古今罕有了!”盧君笙說道,“就算她真的是武則天,我倒也不是那總是頭痛的唐高宗!”

    盧君笙剛想到這裏,一個家丁匆匆忙忙地跑進屋子裏麵,“老爺……外麵有幾個夷狄!”

    所謂夷狄,就是中原地區對南方小國的蔑稱,這當然是很不禮貌的說法,正式的外交場合肯定是不會這麽說的。

    盧君笙說道,“京城裏麵還有夷狄……該不會是使臣吧!”

    “大人……使臣的話應該先到禮部去備案……”郭四說道。

    “你說得對!”在這種問題上可是不能馬虎的,盧君笙說道,“你就跟他們這麽說,他們來錯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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