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煙……剛剛那個人是誰?”盧君笙說道,“為什麽好像跟我很熟的樣子,是我的故人嗎?”

    曲飛煙說道,“不是誰……街上的一個老瘋子,看見誰都拜,離他遠點!”

    盧君笙說道,“原來如此……夫人真是膽大心細,麵對一個老瘋子都能如此淡定,遊刃有餘,我真是佩服。”

    如果盧君笙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懷疑,那是不可能的,他的智力上沒有缺陷。

    但他聽信了曲飛煙的故事,以為自己原先就是一個吃喝嫖賭,無惡不作的人渣,所以他的夫人用盡一切方法要把他和以前的生活隔離開,他自然能夠理解,對一些可疑的事情也隻能視而不見。

    況且他現在對曲飛煙是滿滿的愛意,就如同初生的小鴨子會把看見的第一個東西當成自己的媽媽一樣,盧君笙恢複意識以後第一個見到的就是曲飛煙,一直照顧他的也是曲飛煙,所以他當然唯她是從,不敢也不會有任何懷疑。

    隻是可憐了那個跟盧君笙打招呼的男人,他在隔天收到了朝廷的調令,從富饒安定的京郊地方調到禮部駐安南衛所,曲飛煙一腳把他踢到了國外。

    “君笙!”濱雁聽說盧君笙受傷以後,心急如焚,不分晝夜地趕路,終於趕到了這裏。

    “這位是……”盧君笙說道。

    “你堂姐!你注意點啊!不要重蹈覆轍!”曲飛煙說道。

    “明白!我已經浪子回頭了!”盧君笙說道,“但畢竟是我的堂姐,又大老遠地過來看我,我太冷漠了也不好……”

    “去吧!”曲飛煙點點頭。

    盧君笙想了一想,大概想起了這個世界的一些最基本的禮儀,堂兄弟之間應該算是平輩,但堂姐又比自己大一些,所以盧君笙用給長輩請安的禮儀和濱雁打招呼,以示自己的分寸。

    “姐姐……何必勞煩遠行。”盧君笙說道。

    濱雁倒沒有在意盧君笙的異狀,她緊緊地抱住了盧君笙,眼裏還閃著淚光。

    盧君笙的手虛懸著,盡量不碰到濱雁的身體,他知道自己以前是個畜生,但現在的他已經重生了,他要與自己的過去決裂!

    曲飛煙看著濱雁,意味深長地笑著。

    “君笙……你姐姐舟車勞頓,我先安排她的行李,你先進去吧,不要受了風。”曲飛煙說道。

    盧君笙點了點頭,濱雁想要跟著盧君笙進去,被曲飛煙拉住了,“我有話要跟你說!”

    “怎麽了?”濱雁說道。

    “姓盧的腦袋被撞壞了!”曲飛煙說道,“他現在以為你是她的堂姐,我是他的妻子,自己是個賣山貨的掌櫃。”

    “什麽……”濱雁說道,“那你怎麽不告訴他!”

    “大夫說了,他腦袋裏麵有腫塊,不能受刺激,咱們都盡量順著他來吧……”曲飛煙說道,“我都願意委屈自己伺候他了,你就當個好姐姐忍忍吧!”

    “好!隻要他沒事就好!”濱雁沒有曲飛煙那麽有心眼,換作楊青兒才不會相信這種鬼話。

    “冰兒呢?”曲飛煙說道。

    “不知道……剛剛還在這裏呢……”濱雁說道。

    “讓那個死丫頭離姓盧的遠一點,不對……幹脆讓她出去住!”曲飛煙說道,“男人的腦袋會壞,但男人的本性可不會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