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飛煙扶著盧君笙出門的時候,外麵的陳設已經被改頭換麵了,通往一些大房間的通道被幫眾們用幹木耳,榛子,麥冬一類的山貨完全堵住,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炒栗子的甘甜氣息。

    無論從規模還是氣氛來看,這裏完全就像一個開著雜貨鋪的中產人家,連奴婢們都故意用鍋灰擦臉,搞得灰頭土臉的,就好像長年幹體力活的樣子。

    曲飛煙很滿意,按說做到這一步也就差不多了,畢竟這裏僅在一個時辰之間還是個到處堆放著違禁品,來來往往的仆從都攜帶著兵器的幫派基地。

    “老爺,夫人……”假裝是剛好經過的一個“夥計”跟曲飛煙和盧君笙打招呼,由於是夥計,態度既不能無禮也不能過於恭敬,他的肩頭還“無意”間沾上了一點柿餅上的糖霜。

    “你好……”盧君笙說道。

    “嗯……去幹活吧!”曲飛煙說道。

    “飛煙……我們出去走走吧。”盧君笙說道。

    “好……,”曲飛煙說道,“你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痊愈,不要走太久了,萬一再受了風寒就不好了!”

    之所以曲飛煙這麽說,是因為這個城鎮並不在羅刹門的完全掌控下,這裏更接近京城,自然朝廷的影響力更大,雖然她已經安排了一些人提前探路,但並不能完全控製整個局勢,所以她還是準備馬上把盧君笙弄到羅刹門在江南的總部去,在那裏她可以為所欲為,想編造多大的謊言都可以。

    兩人在街上隨意地走著,這個城鎮依托於京城的繁華,發展得倒也還算是不錯,街上也挺熱鬧,做各種生意的人應有盡有。

    逛得久了,曲飛煙也漸漸地放鬆下來,畢竟隻是逛逛街而已,應該不會出什麽事情。她和盧君笙就如同一對真正的夫妻一樣在街上采買生活所需,看江湖上的武者玩雜耍賣藝,誰也想不到這兩個人一個是中原最大的邪教教主,一個是當朝汝陽侯。

    兩人逛得累了,找了一處小攤吃冰粉,此時天氣已經漸漸熱了起來,這些清涼甘甜的飲食也漸漸開始受歡迎。

    曲飛煙正跟小攤的老板吩咐著加什麽不加什麽,突然看見一個男人在盧君笙麵前行禮,就知道事情要遭,趕忙閃了過去,這消失的速度倒把小攤的老板嚇了一跳。

    “盧將軍……屬下給您行禮了!”那個男人說道,這個人是原漠北大營的千戶,後來背部受傷不能繼續作戰,盧君笙特別優待他,給他安排了在這裏管理工商戶的職位。

    盧君笙並不知道他是誰,兩眼中一片茫然。

    “你好啊!”曲飛煙一下子搶過話頭,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請問您是……”那男人說道。

    “我是他的妻子……”曲飛煙說道。

    “原來是殷大小姐,屬下失禮了!”那人說道。

    這個人跟著盧君笙的時間比較久了,盧君笙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一點,所以曲飛煙一說自己是盧君笙的夫人,他就想當然地認為麵前這個女人是殷氏。

    盧君笙倒也覺得麵前這個人有些麵善,但他知道自己失憶了,隻好說道,“你好……我和夫人一起出來逛逛,吃過飯了嗎?”

    那人說道,“屬下吃過了……”

    “那就不留你吃完飯了啊……”曲飛煙說道,“君笙,我們去看那個吧!”

    盧君笙現在對曲飛煙是百依百順,隻好跟那人說道,“我們去那邊了啊……改天再聊。”

    那男人恭敬地目送著兩人離開,雖然他也覺得盧君笙有一點點怪怪的,但下位者沒有膽量妄議上位者,他也不敢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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