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可怕的?”曲飛煙說道,“兩京十二部 都察院,大理寺,各地郡府州縣,連五城兵馬司裏都有我羅刹門的人坐班!他們早上擬定一個什麽政策,我中午就知道了,怕他們何來?!”

    濱雁說道,“飛煙……你話說的都在理,但朝廷也不是吃素的,當官的第一訣竅在於忍,忍到忍無可忍就是拔刀相向之時,你的幫派這麽煊赫,已經算是登峰造極了,還是多少小心謹慎一些為好!”

    曲飛煙完全不以為然,她帶濱雁走到一麵書櫥之前,這麵古色古香的木質書櫥裏麵被一個疊一個的小抽屜分成了好多的小隔間,每個隔間裏麵都滿滿當當地塞滿了小冊子。

    曲飛煙從左數了三列,又從下數了五列,在選中的小抽屜裏麵硬抽出了一本冊子,遞給了濱雁。

    濱雁乍一看還以為這是一本賬簿,裏麵確實也有一些記賬的內容,但更主要的還是在記敘某個官員的種種不法之事,記錄之詳細,證據之確鑿,就好像是這個官員在親自記敘自己的罪行一樣。

    “這是……”濱雁發現這個官員的名字被黑色筆跡抹去了,但根據這小冊子裏麵的行狀,找到這個人估計不是什麽難事。

    “我管這個叫做百官行錄,”曲飛煙說道,“朝廷裏麵凡是上了五品的官員,他們做的那些醜事都在這裏,內閣首輔的在這兒……大理寺卿的在這兒……都察院禦史台的都在最下麵。還有這些都是六部的長官。”曲飛煙說道。

    “那豈不是滿朝文武的把柄都抓在你的手裏,你就不怕被殺麽?”濱雁問道。

    “殺我?你看他們誰敢?!”曲飛煙說道,“隻要我超過一個月沒有露麵,這些東西的副本就會散發到全天下,到時候不要說這些官老爺了,恐怕這個朝廷,也不複存在了吧!”

    “天呐,同樣是女人,為什麽你就這麽厲害!”濱雁忍不住讚歎道,“難怪你敢把總舵直接建在衙門裏麵,那些地方官看見你也是敢怒不敢言吧!”

    “他們連怒都不敢!”曲飛煙說道,“那些被抓到把柄的,想要升官的,惹了麻煩的,哪個不來求我,有些心思靈巧的,常例錢都交到孫子輩的了!全天下就隻有一個不識相的,還要我去催促!”

    “誰啊?”濱雁問道。

    “你的姘頭!”曲飛煙說道。

    “呸!怎麽這麽粗鄙的話都說出來了,虧你還是教主!”濱雁說道,“他隻是我的主子,不是我的姘頭!”

    “管他主子還是姘頭!反正就是個野男人,”曲飛煙說道,並從書櫥的第二層摳出了一本薄薄的小冊子,封皮上就寫了“盧君笙”三個字,看來是曲飛煙怕自己忘掉。

    “怎麽樣……送給你啊?”曲飛煙說道,“隻要有了這個東西,你就變成他的主子了!”

    濱雁下意識地把手伸了出去,但很快又縮了回來,“不行,用把柄要挾別人,我做不來這事。”

    “你做不來我做得來,”曲飛煙說道,“男人這東西就是這樣,你對他好他不會懂得珍惜,但你要是能夠抓到他的把柄,你看他敢不敢怠慢你!”

    濱雁搖了搖頭,雖然她並不讚同曲飛煙的意見,但也不想和她過多地爭論。反正就算盧君笙不珍惜自己,她也做不出來用把柄去要挾他,那樣得到的愛她也不需要。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