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預兆的,雷雨季節就到了,蜿蜒的閃電將夜空照得光亮無比,震耳欲聾的雷聲又掩飾住了令人尷尬的聲音。

    幾場暢快淋漓的雷電齊鳴以後,就是更加酣暢淋漓的傾盆大雨,豆子一樣大的雨滴敲打著院子裏麵培植的月季花,將月季花蕊上的血跡漸漸衝淡,慢慢地浸潤著月季花下的泥土。

    殷紫羅獨自一個人坐在房間裏麵,桌子上是已經泡了無數遍泡到沒有味道的碧螺春,她的五感同樣比正常人的五感要敏銳許多,雖然隔了幾間屋子,但盧君笙和楊青兒發出的聲音清晰地就好像在她眼前發生一樣。

    憤懣,委屈,嫉妒,屈辱……極為複雜的情感湧上了殷紫羅的心頭,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如果是以前,她隻會高冷地當做不知道或者讓這兩個人滾出去。

    但今夕難比往日,不管殷紫羅心裏怎麽想,她也隻能忍耐著,心裏的憤懣說忍也就忍了,但身體裏麵的一團火,卻不是單憑意誌力就能按壓下去的。

    在這點上,男人和女人是一樣的,沒有嚐試過那種事情的滋味,大家的定力都是非常強大的,尤其是那些本身就很驕傲的人,更是一個個都如同不食人間煙火一樣。

    但一旦偷吃了禁果,人就變得不一樣了,沉睡在本性裏麵的那些令人羞赧的東西就會開始蠢蠢欲動起來,理智的堤壩最終是抵擋不住欲望的洪流的。

    殷紫羅終於狠狠地體驗了一把深閨之怨,但她又沒有什麽好的紓解方法,隻有默默地一個人坐在黑暗當中,把一壺已經泡到沒有味道的茶一遍又一遍地泡下去。

    激情過後,盧君笙緊緊地抱著楊青兒,楊青兒在盧君笙所有喜歡的女人當中武功不算最高,長相不算最美,但在某些方麵確實甩了其他的女人一整條街,在保守的古代女人當中她的這種主動積極,熱情似火的特質可是十分難得的。

    “君笙……答應我一件事。”楊青兒說道。

    “你說……便是十件事情也答應你。”盧君笙說道。

    “你應該跟大小姐有一個孩子。”楊青兒說道。

    “為什麽不是應該跟你有一個孩子?”盧君笙說道。

    “我的孩子……生出來也是庶出,你更應該和大小姐先生一個男孩出來,這樣你就有嫡長子了,爵位家世才能有人繼承。無雙城要是當初有嫡長子,也不會到最後離心離德,亂成一盤散沙。”楊青兒說道。

    “你……對殷紫羅這樣好,願意為她做到這一步……”盧君笙說道,“可她卻並不會有多麽地感謝你的。”

    “我知道……”楊青兒說道,“我做這些事情不為她能感謝我,隻為了報答她當初的收留之恩而已。”

    盧君笙聽到這些話,不由地更加敬重她,也將她抱的更緊了。

    就在這時,距離京城八百裏外的羅刹門總部,曲飛煙正在監督著自己的手下清點今年的賬簿,羅刹門的組織結構龐大而複雜,每年接手的生意和其他資金加起來更是一個天文數字。

    “曲幫主,你好厲害啊,竟然把幫派的總舵就設在江南鹽政衙門的裏麵。”濱雁讚歎道,她一直以為邪教就應該是偷偷摸摸地蜷縮在陰暗的角落,時不時地偷偷爬出來搞一點小動作,然後趕緊繼續隱藏自身,想不到羅刹門居然如此高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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