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人,聽說這兒剛剛有北蠻的騎兵進犯……此話可屬實啊?”曹公公問道。

    “屬實!屬實!”盧君笙說道,“說來也是怪我,我追擊北蠻騎兵深入景山,想不到他們竟然膽大包天,深入我國內地,已經被我部全殲。”

    “那就好……也是仰賴著萬歲爺的洪福齊天。”曹公公說道,“盧大人,我記得你是汝南郡無雙府保舉的孝廉吧……家裏人可還好?”

    “是是是,他們好得很,勞煩公公掛念了。”盧君笙說道,“也都是仰賴皇上的洪福,還有太皇太後的深恩。”

    “是嘛……你倒是會說話……”曹公公說道,“可是我怎麽聽說……你和夜郎府的當家合謀,要把自己的老家給占了啊?”

    盧君笙心下一驚,想不到如此詭秘之事居然被這個死太監摸得是一清二楚,果然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曹公公,沒有這樣的事情,夜郎城的城主狗膽包天,居然趁朝廷危難之時,私下裏麵挑起戰端,圍困無雙城達半年之久,屬下正想趁著入京麵聖的機會,向皇上揭露這個奸賊的麵目,請皇上下旨剿賊!”盧君笙說道。

    “如此甚好!咱家也是道聽途說,作不得準。”曹公公說道,“咱們都是為皇上分憂的,不是給皇上添亂的,有些事情自己衡量著辦就行了,不必上達天聽。”

    “屬下明白……公公您遠來此地,路上一定勞頓辛苦……能不能賞屬下一個麵子,為您設宴接風洗塵。”盧君笙說道。

    “不必了,我還要趕到其他地方傳旨,折現吧。”曹公公說道。

    “我的天,這老太監還挺講實惠。”盧君笙暗暗想道,但他嘴上隻能說,“公公兩袖清風,盧某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盧君笙從關外帶回來的金銀珠寶才剛剛幾日,就被內地的這些家夥敲詐了個遍,曹公公又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那自然更不能怠慢,先封了五萬兩的銀票,後來又怕他嫌少不收,幹脆一咬牙一跺腳,給他封了二十萬兩,這下盧君笙手上幾乎就被掏空了。

    “他媽的!”盧君笙憤憤地想道,“這幫狗娘養的真的夠貪,老子先把錢寄存在你們這邊,早晚是要討要回來的。”

    雖然心裏麵已經恨得是咬牙切齒,但嘴上那甜如蜜的功夫還是不能丟,否則這錢可就白花了,這幫貪官的心思要把握住,誰給他們送錢了他們未必記得有多麽清楚,但誰沒給他們送錢他們可是絕對不會忘的。

    其實盧君笙缺少反思自己的能力,他自己也是一個大貪官,否則怎麽能一下子拿得出二十萬兩的銀票,要知道,朝廷一年從地方上收取的賦稅也不過在兩千四百萬兩左右徘徊,而盧君笙的正當收入哪怕再算上侯爵的年俸,也絕不會超過兩千兩白銀的。

    曹公公收了銀票,連上麵的數目都沒看就走了,看得盧君笙又是一陣肉疼,早知道在上麵寫上自己的名字了,否則看那死太監袖子裏麵那鼓鼓囊囊的樣子,能分得清哪張是誰送的麽!

    “濱雁,看!聖旨!你男人現在是侯爵了!”盧君笙大為得意地說道。

    “跟我有啥關係!”濱雁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盧君笙當然知道這不可能是皇帝的意思,皇帝才不過十二三歲的一個小破孩子,東南西北都不一定能分得清,怎麽可能還記得他盧君笙的軍功,還知道給自己升官加爵?這肯定是內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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