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收到了陳非塵和空覺的回信,其實都不用打開信件閱讀,單看信件本身盧君笙就知道自己被拒絕了,否則現在站在他麵前的就應該是自己的兩個老朋友了。

    讀罷信件,兩位老友似乎對造反這種很有前途的事業沒什麽太大的興趣,空覺已經在一個挺大挺富的寺廟裏麵當上了方丈,陳非塵也在自己的老家那邊做起了當鋪生意,都算是挺安逸的生活,自然沒什麽興趣來趟盧君笙的這一趟渾水。

    空覺自不必說,短短兩年時間,陳非塵已經娶妻生子,過上了富家翁的生活,字裏行間的幸福感難以掩飾,盧君笙也發自內心地替他高興,想想自己還沒有孩子,也是一陣唏噓。

    空覺除了一些勸盧君笙“苦海無涯,回頭是岸”的片湯話以外就沒有其他的話了,但陳非塵卻跟他提及了一些盧君笙並不知曉的事情。

    因為陳非塵的老家離無雙城很近,自然知道一些無雙城的近況,當然他並不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盧君笙。

    他隻是告訴盧君笙,無雙城被夜郎城圍困以後,全體軍民上下皆同心協力,共同抵禦外敵,每天都與夜郎城的侵略軍發生多次激戰,而夜郎城的軍隊始終無法踏入無雙城半步,隻能在城外望洋興歎。

    陳非塵知道殷紫羅是盧君笙的妻子,所以還特別提到今年年初的時候自己曾經主動提出過要將殷紫羅一幹人等幫忙先撤離無雙城,但被殷紫羅謝絕了,“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就是殷紫羅回複給陳非塵的話。

    盧君笙合上了信件,並把信件投入了火中,雖然他現在與自己的侍女濱雁情濃意重,但重要的信件他還是會直接焚毀,不想讓濱雁知道這些殘酷的事情。

    “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盧君笙自言自語道,“可惜事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也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盧君笙回憶起了自己名義上的妻子殷紫羅,這個女人打從盧君笙第一眼見到她就沒有什麽好印象可言,結婚以後也是對盧君笙百般羞辱,不要說把盧君笙當成自己的丈夫了,她有沒有把盧君笙當成一個人都很成問題,所以盧君笙對她根本沒有什麽感情。

    “但我的純陽之體受損之時,她畢竟也沒有拋下我啊……”盧君笙突然想到了這一點,當初無雙城城主殷無敵已經斷定自己的體質已經完全報廢,沒有充當爐鼎的資格了,擺明就是要自己滾蛋,在那種情況下沒有無雙城主府的醫療條件,盧君笙就隻能在外麵喂野狗了。

    “哎……我做得太過了……”盧君笙感到了強烈的愧疚,他雖然百般為自己找各種報複的理由,但無雙城主府的人其實也並沒有太對不起自己的地方。

    誠然當初確實是他們把自己強搶進府做殷紫羅的鼎爐的,但在這個世界,貴族的特權比天還要大,無雙城主府的所作所為雖然霸道蠻橫,但卻也在情理之中,相比那些把人直接拉進礦裏做苦力,或者幹脆殺人取樂的貴族,殷家還算是比較仁慈的。

    盧君笙掌握了兵權以後,自己也做過很多仗勢欺人的事情,雖然這些事情都被冠上了“報國殺敵”的名頭,但其實本質上跟殷紫羅做的那些事情也沒什麽區別,無非就是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到別人的頭上,以別人的生命作為威脅的把柄。

    “算了!做都做了,想那麽多也改變不了什麽!”盧君笙一拍案板,倒把旁邊擦桌子的濱雁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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