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跪我,從你們一來我就跟你們說過。”盧君笙說道,“自由並不是毀掉賣身契這麽簡單,一個自由的人的人生路比一個奴婢的要更加艱難,你要有心理準備。”

    “嗯!我知道!”澄純說道。

    “不!你不知道!”盧君笙說道,“你現在即將麵對你自由人人生的第一個難題,你的戶籍呢?”

    “這……”澄純愣住了,按道理戶籍是由出生地的縣衙辦理的,但她被賣掉以後戶籍也被銷毀了,因為奴婢是不需要也不能有戶籍的,為了防止她們逃跑。

    “你的戶籍在這裏……”盧君笙說道,“我為你特地要來了縣太老爺的官印,但名字一欄我幫你空下了,你應該恢複你原本的姓名。”

    “我原本的名字?我已經忘記了……”澄純說道,這並不是她數典忘祖,實在被賣的時候太小了,一個小孩哪裏能記得那麽多的事情。

    “哎……”盧君笙歎了口氣,把已經蓋過章的戶籍,其實也就是一張紙給了澄純,可不要小看這張東西,這是類似於後世身份證一樣的存在,甚至比身份證還要重要,若是經過關卡的時候拿不出這個東西,甚至有可能被當做逃犯抓起來。

    “你好好保重,若是有人為難你,報我的名字……”盧君笙說道,“我可是汝陽伯呢。”

    “那就謝謝你啦……盧爵爺。”澄純如同被打開籠子放出去的小鳥,歡呼雀躍地跑進了裏屋,這大概是要和她的姐姐告別。

    盧君笙也非常高興,倒不是因為其他,他再也不用被自己的侍女損得灰頭土臉了,自己一分錢沒花,就把這個臭丫頭打發走了,在這個時代,要是家裏麵的丫環出嫁,主人家一般都是要陪嫁妝的。

    過了大概兩個時辰的功夫,濱雁眼睛紅紅地走出來了,卻不見澄純,大概確實是已經走了。

    “別太難過了,女大不中留……”盧君笙說道,“而且她是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了,也不是去受苦,你不必如此傷心。”

    “我知道……”濱雁說道,“但我很擔心她,她這個孩子別的還好,就是太偏執,我怕她以後會傷心。”

    “人不輕狂枉少年,不經打擊老天真。”盧君笙說道,“她有她自己的人生路要走,你再擔心,還能替她走完嗎?”

    盧君笙將濱雁擁入懷中,在初春的天氣中,天氣已經開始漸漸地轉暖,濱雁也開始穿起比較薄的絲綢常服來,盧君笙聞著她頭發上的皂角清香,感受著她的體溫,不由地有一點心猿意馬。

    兩個人靠得那樣近,盧君笙身體上的變化自然瞞不過她,濱雁一把將盧君笙推開,說了一句,“討厭!”

    盧君笙無恥地說道,“我本就是個討厭的人……可你舍得拋下我嗎?”

    “哼!別忘了,你可是有家室的男人!要是讓太太知道了,你和我都沒有好果子吃!”濱雁說道。

    “隔著將近八千多裏地呢!怕她何來?”盧君笙說道,並且往前一撲就要重新抱住她。

    “那也不行……我可不是那樣的女人……”濱雁說道,“在你娶我過門之前,別想什麽歪心思!”

    “那娶你過門以後呢……可以想什麽歪心思啊?”盧君笙問道。

    “你討厭!我不想理你了!”濱雁紅著臉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並且把門插上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