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這一天剛剛處於半夢半醒之間,突然被馬捷叫醒,看他那驚慌失措的樣子,盧君笙還以為失火了。

    “怎麽了?敵人劫營了?”盧君笙問道。

    “大人,不是,蠻族的使者來了。”馬捷說道。

    “不就是使者嘛,讓他等著。”盧君笙滿不在乎地說道,還準備再睡個回籠覺,因為兩國並沒有開展全麵戰爭,也就是臉皮還沒有撕破,互派使者是很常見的事情。

    “不是啊,大人,”馬捷拉住不耐煩的盧君笙,“這個人說他認識您,能說的出您的名諱,有天大的事情要商量。”

    “認識我?”盧君笙有些詫異了,雖然這個大營遍地掛著“盧”字的軍旗,但能叫得出自己名字的蠻族人幾乎沒有,除非……

    “快帶我去見他,”盧君笙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性,“等等,等我穿戴整齊。”

    盧君笙隻花了一盞茶的時間就穿上了披掛,並且他從上次曲飛煙的事情中得到了有益的啟示,也開始戴起麵具來,麵具有威懾敵人,隱藏麵部表情的效果,可謂好處多多。

    所以盧君笙給自己設計了一個血紅色帶犄角的猙獰麵具,第一個被嚇到的人就是他自己,第二個就是濱雁,第三個就是馬捷。

    “右賢王,果然是你……你不是死了嗎?”盧君笙選擇在營地中的空地上接見右賢王,因為畢竟是蠻族使者,為了避通敵之嫌,必須在大家都能看得到的地方接見。

    此時的右賢王已經不複當年的威風凜凜,他丟掉了本國的太子,首先就被重罰了,險些要砍他的頭,後來又陷入奪嫡的漩渦,功敗垂成,他的兒子替他擋了那一刀,他才能夠撿回一條命,逃到盧君笙這邊來,隻剩下一人一馬而已。

    但好歹曾經是北蠻的右賢王,即便已經落魄至此,依舊不減氣魄,笑著對盧君笙說道:

    “當日初見將軍之時,就覺得將軍氣勢非凡,非池中之物,今日小王有幸能夠再見到將軍,果然是上天的眷顧。”

    “不要說這些沒用的,”盧君笙一拍桌子,“你今日已經是階下死囚,不管是我把你交給誰你都難逃一死了,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吧,我倒也不是個不顧念舊情的人。”

    “盧將軍,對於我的祖國來說,我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右賢王悲愴地說道,“我之所以苟活到現在,就是要在死前做完一件事情,這樣我才能夠安心地去死。”

    盧君笙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他其實沒什麽興趣陪這個老人家玩複國遊戲,右賢王在台下表演的時候,他已經開始計算如果自己把他獻給朝廷的話,能夠官升幾級呢?

    “請大人借兵給我,我要殺死鬼木赤報仇。”右賢王說道。

    “鬼木赤就是北蠻的左賢王。”馬捷跟盧君笙解釋道。

    “老頭兒,咱們都是成年人了,你要我發兵給你報仇,也不是不可以,第一你要提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計劃來,畢竟我不可能為了給你報仇把自己都搭上去。”盧君笙說道,“第二你要劃出道來,到底我做這個事情有什麽好處,還需要我講得更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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