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曲飛煙和那個宮女以後,盧君笙感覺自己的血壓都降下來了,陡然間就輕鬆了好多。

    但是老天爺明顯不想讓盧君笙輕鬆太長的時間,“先皇駕崩,淮南王即位”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大江南北,這個消息的前半段盧君笙早就知道了,但後半段卻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淮南王?那個小孩兒?”盧君笙差點把剛喝進去的茶噴出來,“他不是才……才十二歲嗎?”

    “可不是……聽說是先皇的遺詔,要仿堯舜,兄終弟及。”袁洪在一旁說道。

    “啥堯舜不堯舜的,”盧君笙不屑地說道,“堯舜那時候繼位以賢不以親,就算是以親擁立,也應該是立最年長的藩王,怎麽能找一個小孩子當皇帝。我看就是內閣裏麵那些老頭子想找個好控製的傀儡吧。”

    “君笙,這話可不敢亂說啊。”袁洪好心地提醒道。

    “我說了便說了,能拿我怎麽著。”盧君笙滿不在乎地說道。

    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就在昭告天下的使者被派往全國各處的同時,淮南王已經被內閣迎入了皇宮繼位,當然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能懂得什麽,說是迎接,其實根本就是綁架。

    盧君笙他們不知道的是,整個登基儀式都是在極為倉促和草率的情況下完成的,各地的督撫大員,藩王親貴均無一人到場,不是因為他們心懷不滿,而是根本就沒有收到通知。

    甚至連新皇帝的龍袍都來不及趕製,而是直接用大行皇帝的龍袍披在了新皇帝的身上,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就拖著肥大的衣服,被百官震耳欲聾的朝拜嚇得大哭。

    這些消息雖然盧君笙不可能知道,但是八王爺是很清楚的,並且他現在已經不能再被稱之為八王爺了,新皇帝一登基,內閣就發布了新的命令,給所有的藩王加了尊號,這本也是老例了,隻是藩王被加了尊號以後,按例應該到京城去麵聖謝恩。

    屆時皇帝將會捧著一塊巨大的玉器接受長輩藩王們的朝拜,這塊玉被稱為“大圭”,是太祖皇帝靈位的象征。

    這倒不是什麽大事,但朝拜過新皇帝以後,所有藩王都必須把自己的長子留在京城做人質,如果沒有長子的,就得自己留下來做人質。

    “王爺,臣下以為您不能去,我們擅自離開封地,已經算是犯下了死罪,此次如果前去覲見新皇,恐怕有去無回啊。”吳軍師心中焦急,連這種犯上無禮的話都講出來了。

    “不去……死得更快。”八王爺並不是很在乎,甚至在聽到淮南王已經登基時,他表現得都不算太過驚訝。

    “王爺……”吳軍師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不要擔心,”王爺在一張紙上看似隨意地寫了幾個字,“把所有人都開到長城下。”

    “長城下?”吳軍師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那要是蠻族人打過來了怎麽辦?”

    “讓他們打,關本王什麽事。”八王爺笑道,他的笑容原本是很俊美的,但此時卻看得吳軍師脊背發涼。

    很快,盧君笙所部就收到了八王爺的命令,但盧君笙接到的命令卻不是開拔到長城邊上,而是繼續擴軍,原地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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