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本身已經被巨大的內力完全充盈了身體,但曲飛煙逐漸地將內力抽減回去,慢慢地減輕了他的壓力,這讓他有一種壓力突然減輕以後的很舒服的感覺。

    但對麵的曲飛煙就沒有這麽地好過了,雖然她的內力比盧君笙的內力要高上許多,但在純度上卻遠遠不如,就好像洶湧的百川東入平靜的大海,也很難掀起波瀾,反而最終被海水同化一樣。

    換句話說,雖然在此次內力對衝中盧君笙吃了很大的苦頭,但同時他也占了很大的便宜,因為曲飛煙的真氣總量始終比他的內力閾值要大,在反複衝刷中總會留一部分在他的經脈之中,就好像總有一部分自來水會留在自來水管道裏麵一樣。

    直到東方的天色泛白的時候,兩人才精疲力盡地結束了,不僅解決了雙方的中毒問題,兩人現在對互相的經脈內功體係都已經有了相當的了解,基於這一點,盧君笙在解毒成功以後依舊在默默地靜坐,體會高手運轉內力的方式,這對於他自己的成長大有裨益。

    “不然殺了他吧,”曲飛煙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這種想法不是憑空而來的,盧君笙現在是江湖上唯一一個既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又知道她的內功功底的人,這對於一個成名武者而言實在是太危險了。

    盧君笙正在仔細品味曲飛煙剛剛運轉內力的方式,仿佛間若有一些心得體會,卻不知道巨大的生命危險已經慢慢地向他靠近了。

    曲飛煙的手已經抬到了盧君笙的天靈蓋上,隻需要輕輕地一拍,盧君笙也就斃命了,尋常來說最堅硬的人類頭蓋骨在有內力的武者麵前還不如一塊凍豆腐。

    這並不是說曲飛煙是個殺人如麻的心理變態或是她有精神分裂,而是每個人的性格都有兩麵性,她確實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但她首先是一幫之主,怎可放任一個對自己知根知底的人在外麵不受控製,這跟睡在老虎洞裏有什麽區別。

    “殺了你,你就沒辦法辜負我了。”曲飛煙冷冷地說道,因為這是她內心極其真實的想法,她自覺也沒有必要遮掩,所以竟然直接說出聲了。

    盧君笙自然聽見了,他雖然在很認真地回味內力運轉方式,但他又不是聾子,自然聽見了這句殺機四伏的話,但他沒有睜開眼睛,一睜開眼睛這局勢可就沒辦法緩和了。

    盧君笙還是習慣後世那種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或者說女漢子,受點委屈,受點情傷什麽的也扛得住,至少不會說隨便殺人玩。

    “天呐,這個世界的女人這麽變態的嘛,親一下就要死要活的,我也沒有說不負責任呐!”盧君笙內心極度糾結,因為現在打肯定是打不過的,求饒估計也沒啥用,但總得想辦法自救啊,中毒而死也就算了,被女人一巴掌打死在床上也太丟臉了。

    “你要殺我便殺吧,”盧君笙表麵上冷冷地說道,其實內心深處慌得要死,“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這是盧君笙才情急之下想出來的話,可以說很蹩腳,因為這句詩與當前的情況根本就不對應,用起來牽強附會,以盧君笙五年製大專畢業的文化水平也就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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