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盧君笙的臉色越來越慘白,濱雁也很著急,隻能把盧君笙身上的被子毯子什麽的都拿開,自己抱著他,用自己的體溫給他傳遞熱量。

    但這也隻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因為現在邪毒已經侵入盧君笙的五髒六腑以及周身各處要穴,不斷地同化盧君笙自己的內力。

    盧君笙雖然能感受到濱雁的體溫,但也隻不過是自我安慰而已,他連說出感謝的話這樣的力氣都沒有了。

    盧君笙的手顫巍巍地指向自己的床板下麵,濱雁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還以為他是要下麵的那個炭盆,於是就把炭盆移動了位置,離盧君笙更近了一些。

    盧君笙顫抖著搖了搖頭,依舊執著地用手叩擊著床板,發出很清脆的敲擊聲。

    濱雁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她一下子就聽出來這個床板的聲音不對勁,因為這個床板是臨時鋪在這裏的,並不是一整張床,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木質的床板下麵應該是一整塊大石頭,可能是當初驛站在建設過程中遺留下來的巨大石料。

    當初盧君笙占據這個地方的時候,因為這塊石料也沒人能夠移得動,幹脆就把這塊石料當成墊腳鋪成一張床了而已。

    也就是說,這塊床板下麵應該是實心的,敲起來應該是很沉悶的聲音,現在敲起來是很清脆的聲音,隻能說明這塊床板下麵是個中空的結構,床板下麵有東西。

    想明白了這一層以後,濱雁移開了盧君笙執著地敲擊著床板的手,運足內力一掌把床板砸出了一個洞,下麵果然是個中空的結構。

    盧君笙竟然趁濱雁晚上熟睡的時候,在這塊石料上麵掏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洞,大概兩尺見方,一尺不到那麽深,令濱雁看得嘖嘖稱奇,盧君笙藏錢的地方都沒瞞過她,想不到在這裏還有一個秘密金庫。

    其實這也不能怪盧君笙,盧君笙來自後世,很不喜歡這種白天黑夜都有人伺候同時也被人監視著的生活,他是一個現代男人,而一個現代男人總應該有一點自己的秘密,就好像濱雁一直將一把匕首藏在自己的身上一樣,盧君笙自然也有資格擁有一點隻屬於自己的小秘密。

    每天深夜,盧君笙就會準時醒過來,察看濱雁確實已經熟睡以後,把自己的床板掀過來,用小鏟子慢慢地掏挖這塊石料,明明是在自己家,卻偏偏就像是在做賊一樣。

    “難怪我晚上經常聽見老鼠磨牙的聲音。”濱雁不滿地說道,雖然她確實是八王爺派過來監視盧君笙的間諜,但至少在服侍盧君笙生活起居這件事情本身上,她還算是盡心竭力的,自然對盧君笙這種行為非常不滿。

    盧君笙咬著牙齒做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那樣子活像是觸電了一樣。

    盧君笙說到底還是一個耙耳朵,他大可以大鳴大放地指著一個抽屜說這就是我藏東西的地方不允許任何其他人碰,濱雁自然也懶得去窺探他的秘密。

    但怕老婆的本性驅使盧君笙做出這種奇葩的事情來,他寧可大半夜起床像老鼠一樣挖洞也不敢跟女人麵對麵對質,哪怕這個女人並不是他的妻子而隻是他的侍女而已,他就是沒有這樣的勇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