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不運轉內功還好,一運轉內功就發現這種寒毒性質奇特,屬於那種會和內力互相抬杠的毒素,本來剛剛中毒時還不算太過嚴重,但受到盧君笙的內力牽引寒毒迅速走遍了盧君笙的周身經脈,盧君笙險些被一下子凍僵。

    “不行,不行。”盧君笙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既然不能用傳統的方式鎮壓寒毒,那隻能用比較原始而粗暴的方式了。

    盧君笙倚在床板上,嘴裏咬著劍柄,忍著巨痛把插入後側肩部的弩箭給拔了出來,所幸的是沒有怎麽流血,因為傷口剛剛流出血來,就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所以我討厭這個世界,找個鐵桶找十天半個月都找不到,這些奇技淫巧的東西卻是一抓一大把。”盧君笙抱怨道,其實他不知道,他的那些想法和發明在這個世界也被視為奇技淫巧。

    濱雁從燒開水的小隔間裏麵幫盧君笙提了一個炭爐過來,盧君笙覺得在炭爐旁邊烤火還是太冷了,直接把手伸進去了,結果可想而知當然是燙傷了,但盧君笙還是覺得冷,而且思維也變得遲鈍起來,甚至開始說出一些不清醒的話。

    恍惚之間盧君笙似乎回到了原來自己的世界,在原來那個世界他可不是什麽統兵一方,人人尊敬的將領,隻是一個貿易公司普普通通的交易員而已,每天工作十二個小時,陪客戶喝酒喝到吐血,躺到醫院裏還要繼續整理文件,就這樣依然掙不到什麽錢。

    男人掙不到什麽錢的直接結果就是要看老婆臉色,盧君笙的前妻家境殷實,所以盧君笙算是入贅,至少房子和車子都不是他的,可想而知在家裏自然沒有什麽地位,剛開始是挨罵,後來就是挨打,再後來就是一天不挨打就渾身難受,主動求打。

    也不知道盧君笙的前妻是不是打得順手了,有一天居然照著盧君笙的頭部打,結果自然是打死了,盧君笙才得以魂穿到這個世界。

    “老婆,該是打板子的時間了。”盧君笙跪在地上,將手中之劍以一種獻寶的姿勢呈給在一旁給炭爐扇風的濱雁。

    但是這話在濱雁聽來就是另外一層意思了,因為“老婆”這個詞在這個世界指的不是“妻子”而是“老婦人”的意思,而且算是一種不太禮貌的說法,相當於我們這個世界的“老太婆”。

    “我不懂你的意思,但既然你這麽要求的話。”濱雁拿過劍,用劍的背部狠狠地抽打著盧君笙,但她還算是比較溫柔的,至少避過了他身上的傷口。

    盧君笙果然能忍,他現在可沒有什麽內力護體,純粹是靠著肉身在硬抗,愣是跪在地上挨打,一聲都不吭,其實他現在也沒有完全陷入幻覺,但這種抽打有助於他保持清醒和一定程度的血液循環。

    “不能睡著,不能睡著,睡著就完了。”盧君笙對自己默念道,“一睡著要麽就是死,死就死了,要是死不成,一睜開眼又看到那個母老虎,那才真的是生不如死呢。”

    其實盧君笙不知道的是,原來世界的那個母老虎已經被法院以故意殺人的罪名判了死緩,就算他現在回去也看不到她了。

    但是一旦進入極為寒冷的環境,人的那種想睡覺的念頭就已經是控製不住的了,盧君笙雖然被濱雁狠狠地抽打著,但是那種疼痛感卻一次比一次微弱,逐漸竟感覺不到了,盧君笙隻感到困意如同潮水一般地襲來,自己也逐漸開始分不清幻想與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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