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問清楚情況之後,愣是一晚上沒敢回自己的營地,這就破了他自己立下的不能在外麵過夜的規矩。

    但是他不敢呐,在沒有想清楚怎麽解決這個問題和這些人以前,他怎麽敢回到人多眼雜的營地呢,至少要將所有見過這幾個人的士兵們的口徑都統一了才可以,帶一兩個俘虜或平民回去是很常見的,但帶個孕婦就太奇怪了,肯定會有人打聽的。

    最苦惱的是,由於出門在外,連一個能商量的人都沒有。盧君笙躺在一塊還算是堅實的沙地上緊張地思考著,八王爺知不知道皇帝已經駕崩的事情,如果知道了會有什麽動作,如果知道了先帝的遺腹子在自己手裏會不會懷疑自己。

    “幹脆把孩子和孕婦交給八王爺?”盧君笙突然靈光一現,既然自己遇到了難題無法解決,幹脆直接把難題扔給領導就好了。

    “不行不行,”盧君笙趕緊否決了自己的想法,雖然那些太監沒吐露太多關鍵的信息,但盧君笙用腳想也知道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是沒有那麽容易逃出皇宮的,肯定有人在後麵助力,這個人的來頭肯定還不小呢,而且這個隱藏在背後的人並沒有把這個秘密公諸於世,而是選擇送先帝的遺腹子出宮前往漠北隱匿,真是居心難測啊。

    “幹脆全殺了……不行不行,今天那麽多人都看見了,殺了也是紙裏包不住火,早晚還是被清算,無論哪個藩王上位,自己這頂謀害先帝子嗣的帽子是戴穩了。”盧君笙又否決了自己的第二個想法。

    “要是曲飛煙在這裏就好了,她手眼通天,一定有辦法,至少幫我藏個人肯定是沒問題的。”盧君笙慨歎道。

    所以說男人這東西就是賤,女人在身邊的時候嫌麻煩,沒有女人在身邊的時候又把日子過的是一地雞毛,這時候又懷念起女人的好來。

    盧君笙想來想去,也沒想到更好的解決方案,隻好把自己的騎兵隊的心腹們都召喚過來,跟他們統一口徑,一口咬定這個孕婦是從中原過來投靠盧君笙的親戚,雖然這種理由很是牽強,但好歹算是個解釋。

    至於那兩個太監,隻好偽裝成普通的流民一起回去,本來盧君笙是準備把他們殺掉滅口的,但感念他們能豁出性命去保護先帝的遺孤,也算是有些忠義,於是便饒了他們的性命。

    第二天一早,盧君笙讓心腹先回去尋找穩婆,盧君笙記得營地裏麵倒有幾個燒飯的老媽子可能懂得一些,畢竟聽這個宮女自己說,胎兒已經有八個月了,再加上一路顛簸,也許會有早產的可能性。

    盧君笙手底下還是有幾個挺會辦事的小夥子的,他們雖然不太清楚個中的內情,但也知道這事情不宜聲張,早在盧君笙回營之前,他們從營地裏麵調用了一駕平常用來拉石灰的馬車,一行人就這樣偷偷地把孕婦運回了盧君笙自己的房子裏麵。

    “想不到回自己家還要偷偷摸摸的,也算是瞞天過海了。”盧君笙苦笑道。

    隨意地用金銀賞了手下人的辦事伶俐,盧君笙又開始犯起難來,他在後世沒生過小孩,也沒伺候過月子,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怎麽處理,穩婆已經找到了,但不在本營裏麵,是十裏外一處綠洲裏麵的一戶人家的老媽子,得收拾收拾過兩天才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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