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覺得現在營地也算是初步站穩了腳跟,不像是剛開始那樣朝不保夕,惶惶不可終日了。

    “咱們現在最大的問題還是人才的稀缺啊。”這是盧君笙目前最大的感慨,在這個時代,有本事的人挺多,忠心耿耿的人也不少,但是兩者皆有而且願意來漠北這個鬼地方的人就太少了,可以說幾乎沒有。

    就在這時,盧君笙突然想起自己的兩個老朋友來,空覺和陳非塵,這兩個家夥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裏,雖然人家未必願意來這鬼地方,但人家願不願意來是人家的事情,自己是否邀請則是自己的事情了。

    說幹就幹,盧君笙立馬拿起紙筆,寫了一封邀請兩人過來的書信,他知道自己的這兩個朋友油鹽不進,說其他廢話都沒有用,所以隻跟他們說到自己這裏“共圖富貴”。

    至於收信的人和地址,盧君笙依稀記得陳非塵曾經跟他提過的自己老家的地址,雖然盧君笙不知道陳非塵現在是否在家,但也隻能按照這個地址寫過去,畢竟他可不知道空覺具體在哪個和尚廟裏撞鍾。

    寫完書信以後,盧君笙就把書信放到了軍需處那裏,軍營裏的來往書信都必須是公開的,無論是高級將領還是普通士兵在這一點上都是一樣的,並且所有寄往中原的私人書信都隻能在月底統一寄出,這也是為了防止邊將頻繁地與朝廷內部的官員進行接觸。

    “這些麻煩的製度一開始的初衷確實是很好的,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哪有這麽麻煩,邊將如果真的鐵了心要和內部人員接觸,怎麽可能被這種限製攔住。”盧君笙無奈地想道,同時把自己的信件投入一個大缸之中,這個就算是軍營中的信箱了,所有士兵的家書都會放入這裏。

    “大人,喝茶吧。”盧君笙剛回到自己的石屋,濱雁就端了一杯茶過來,自從上回的夜半談話以後,兩個人的關係自然而然地緩和了許多,盧君笙每回喝她泡的茶也不再用銀針試毒了,濱雁也不用每天想著怎麽去頂他的嘴了。

    “其實你不用每天都給我端茶,我自己也會找水喝的。”盧君笙自認為體貼地說道。

    “可別,”濱雁笑道,“你盧大將軍早上可說了,漠北大營不養閑人,我除了端茶倒水也不會別的了。”

    盧君笙不好意思地說,“我那也不是針對你說的呀,我是對那些混軍餉的駐囤軍說的。”

    但盧君笙剛說出這話才反應過來,“你怎麽偷聽軍機會議?!”

    “你們說話那麽大聲,震耳欲聾的,我想不聽見也難啊。”濱雁不服氣地嬌嗔道。

    “那倒也是,不怪你。”盧君笙發現自己這輩子可能在鬥嘴上都鬥不過女人了,他可是寧可跟高手打一架,也不願意跟女人鬥一次嘴的儒雅男人。

    就在這時,一個傳令兵走了進來,因為盧君笙老是被他們那一聲突如其來的“報告!”嚇一跳,所以盧君笙命令他們:“以後有事情就說事情,不用喊報告。”

    傳令兵直接遞給盧君笙一個駕帖,所謂駕帖,就是高級官員在與低級官員會麵的時候提前發的一個類似於通知一樣的東西,隻有高級官員見低級官員才需要發駕帖,平級官員或更低級的官員是不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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