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為了讓濱雁忘記自己丟臉的表現,主動要求傳授給濱雁自己的星雲劍法,濱雁果然在武學上的天賦要好過自己太多,盧君笙隻把前幾招的大概運行方法跟她粗粗地講了幾遍,她就已經舉一反三,提出了很多改進的方式。

    盧君笙按照她的方式試了一下,果然劍法的運作更加圓轉如意了,這就是與高手切磋的好處了,跟臭棋簍子下棋隻能是越下越臭,但和高手對決卻能很容易地彌補自己招式上的缺陷。

    星雲劍法本是哈勒先祖所創立,經過幾百年的傳承招式越來越繁複,雖然變招是多了,但實戰意義卻有些減弱,畢竟真正的高手對決一招就可以定勝負,不需要那麽多的花花腸子。

    “好姐姐,我遇到你,真如魚兒遇到水一般。”盧君笙讚歎道。

    “不用這麽說,你的這套劍法好是很好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要設立這麽多的變化,大大折減了威力。”濱雁說道,“真的按照你的方法來練的話,那就成花架子了,卻失去了劍法的本意了。”

    盧君笙笑道,“好姐姐,我與你實話實說吧,這劍法是我從古書裏麵學來的,想是幾百年前武學還沒有現在這麽發達,那時候的人重技巧而輕內力吧。”

    濱雁點了點頭,算是相信了盧君笙的說法,她本來也就不相信這武功是盧君笙自己創立的。

    盧君笙和濱雁花了一晚上的時間互相溝通了一下自己對武學的理解,雙方各有精進,但盧君笙這邊的收獲更大一些,心中自然欣喜,一掃白天的不快,就這樣到了第二日。

    盧君笙眯著眼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下麵是這個營地的千戶,百戶以及總旗,所有人都知道了王爺即將出巡視察的消息,所以都在等著盧君笙說話安排。

    “馬捷,昨日我們俘虜的那十幾個蠻族騎兵,現在怎麽樣了啊?”想不到盧君笙一張口,說的卻是完全無關的話。

    “回大人,已經打斷了雙腿雙手,等著大人發落,請問是直接斬了,還是獻俘呢?”馬捷問道。

    “都不用,”盧君笙依舊眯著雙眼拱著手,“既然已經打斷了雙手雙腳,自然也活不長了,把他們彘了吧。”

    眾人一陣唏噓不已,所謂”彘”,是本朝一種極為殘酷的刑罰,就是把人的雙手雙腳全部砍下來,眼睛刺瞎,耳朵削去,嗓子藥啞,將傷口用藥膏包裹,使之不死,再裝到瓦罐裏麵,任憑風吹雨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為這種刑罰過於殘酷,隻有太祖和成祖兩朝有過實例,都是謀反的主謀,對於戰俘來說,一般不會采取這種刑罰,而是獻俘,或立斬,高級的戰俘則是用於交換。

    “諾!”馬捷也有些膽寒,這種“彘”刑他從來隻是聽說,想不到今天竟然要自己做這種事情,就算對象是北蠻,也實在太殘酷了。

    “做好以後,高高掛起,讓所有人都能看到,進犯我們的下場。”盧君笙冷冷地說道。

    眾人陷入了可怕的沉默,本來有幾個百戶還有事情要稟報的,也被活活地嚇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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