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捷是馬賊出身,特點是很聰明膽子也很大,察言觀色的能力一流,他悄無聲息地又下去了,但他並沒有認為盧君笙是在吐苦水控訴入贅婚姻的不公正,他就算再聰明也想不到這一點。

    “咱們主帥看起來一本正經不近女色的樣子。”馬捷暗暗想道,“想不到白天剛剛打過一場惡戰,晚上就有心情跟自己的侍女卿卿我我,這等膽色遠非一般人所能及,難怪人家做主帥,我隻能做百戶。”

    盧君笙雖然注意到後麵有腳步聲,也隻是以為衛兵上來察看情況,並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被部下劃分為“酒色狂徒”。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這下輪到濱雁安慰盧君笙了。

    “好……”盧君笙偷偷瞄了一眼對方的臉色,估計對方已經采信了自己的話,暗暗地長舒了一口氣,看來賣可憐果然是男女通吃,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萬能招數。

    “她雖然對你很過分,但畢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覺得你不應該放她到一邊不管不顧。”濱雁堅定地說道,“就算她的心思不在你這邊,你也應該把她奪回來,這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

    盧君笙千算萬算,還是沒算到濱雁的背景,她是受過完整有體係的封建主義教育的家養奴婢,在這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問題上,封建主義的衛道士總是很有道理的。

    “我不回去,管她去死!”盧君笙別過頭,“等我功成名就,我要跟她正式離婚,對,寫修書離婚!”

    “不要任性,”濱雁把盧君笙的頭別了過來,“丈夫休妻,要有七出之理,你就說,她違反了哪一條?”

    盧君笙連七出是哪七出都不知道,哪裏說的出殷紫羅違反了哪一條,一時間倒有些啞口無言。

    “聽姐姐的話,你至少應該回去好好和她談一談,看看她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濱雁耐心地勸著盧君笙,“如果她真的隻把你當成鼎爐,你再送她一個鼎爐就是了,純陽體質雖然難得,但也沒有到找不到的程度。”

    “如果她心裏對你還有情,就不要休妻。”濱雁握著盧君笙的手說道,“老人家常說,姻緣皆是前世注定,一飲一啄三世因果,何況同床共枕之恩?”

    盧君笙甩開了濱雁的手,如同一個任性的孩子,“我與她雖有夫妻之名,卻沒有夫妻之實,想來也是有緣無分。”

    濱雁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以她受的教育來看是無法想象這種前衛的“形婚”的。

    “你不會……”濱雁指著盧君笙說不出話來。

    “是的,我現在還是……”盧君笙站了起來,驕傲地挺了挺胸膛,“俗稱處男。”

    濱雁突然開始了很沒氣質的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險些坐不住,笑得盧君笙都有點慌。

    “有什麽的?”盧君笙急了,“我是處男說明我潔身自好,有什麽好笑的。”

    “哈哈哈……”濱雁捂著肚子,“潔身自好不好笑,但是你那個自豪的樣子真好笑,哪有你這樣的,別逗我了,我快笑得受不了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