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處理完手上這件糟心事以後,又開始著手建立一些其他的建築,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盧君笙現在已經擁有了接近三千人的隊伍,大部分還隻能依靠簡陋的帳篷進行駐紮,長此以往必定會出亂子。

    “我們治軍,凡是要依托於規矩行事,做事不可隨意,一舉一動皆要有板有眼。”盧君笙說道,“想要建立像本壘那樣堅固的營寨,需要多少人工物力,又需要多長時間呢?”

    李軍師當仁不讓,“其實人工時間都還在其次,大漠中的部族眾多,根本不缺勞力,主要就是材料難尋,無論是圓木還是石料都很稀缺,在這個地方斷不是花錢就能買到的東西。”

    所以盧君笙最討厭和這些讀書人說話,不僅說話文縐縐的很難懂,而且講半天也說不到點子上,通稱廢話多。

    “我不是聽你訴苦來的,計將安出?”盧君笙沒好氣地問道。

    “搶!”李軍師就這一個字。

    “搶?”盧君笙故作疑惑,他不是聽不懂,而是體貼地考慮到在場其他人的理解能力。

    “就是搶,如果委托周邊活躍的馬幫為我們采購物料的話,雖然也能夠達到目的,但是耗費的時間太多,倒不如去搶。”李軍師不慌不忙地說道。

    “那麽,到哪裏去搶呢?”盧君笙也故意賣關子。

    “這附近不是有很多的友軍陣地麽?”李軍師笑道。

    現場的所有人全部都大驚失色,隻有盧君笙一個人還算是神色如常,其實這個計策本是李軍師和他連夜商定的,其中的細節他們兩個人早就達成了共識,現在隻不過是把這個想法傳達給別人而已。

    “你的意思是叫我去搶奪友軍的物資,”盧君笙撐著下巴,“那樣不就是造反嗎?”

    “回大人的話,您以為最初的漠北大營是如何建立起來的呢?”李軍師回道。

    “放肆!”站在盧君笙旁邊的袁洪把狼牙棒重重地往地上一砸。

    “大人恕罪!”李先生行了一個禮,便什麽話也不說了。

    “你們都是個什麽想法啊?都講一講嘛。”盧君笙笑道,“不要一個個地都杵在那裏,讓你們過來是發表意見來的。”

    “盧大人,李先生所言不是一個臣子應該說出的話,就算要靠劫掠物資來充實自身,也是應該去劫掠敵人的物資,而不是對自己人動手。”袁洪說道。

    “袁大人,我不知道你要向北蠻搶掠什麽樣的東西,難道是搶掠他們的羊毛嗎?”李先生笑道。

    袁洪被他這句話噎得沒了火氣,隻好在一邊生悶氣不說話,現場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大人,小人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一個小兵站了出來,這個人盧君笙有點印象,似乎是楊青兒帶過來的,原來在城主府也打過照麵。

    “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袁洪說道,但被盧君笙攔住了。

    “但說無妨,你說就是。”盧君笙說道。

    “小人鬥膽,推測一下大人話中的含義,大人所謂的搶掠,我想絕對不至於是真的去明搶,漠北這麽大,但是可供耕種屯田的土地和放牧的草場也就那麽多,現在各個隊伍都離心離德,隻需要管好自己也就是了,沒必要去管他人的死活。”那個小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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