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喧囂的馬廄很快就重新陷入了寂靜,大部分人其實也就是來看個熱鬧,並不是真的關心這一死一活兩個女孩兒的命運,也就是閑得慌而已,所以盧君笙直接把他們趕到城外吃沙子去了,反正沙暴也過去了。

    “人都抓回來了麽?”盧君笙端起茶杯問道,沙漠裏沒有好茶葉,所謂的茶水其實就是開水泡枯樹葉,就這還得花好大工夫。

    “抓回來了,老家夥跑得可真快!我們幾個人騎馬都趕不上。”袁洪稟報道。

    “哈哈哈,還是一雙鐵腿,有趣。”盧君笙笑道。

    楊青兒把小姑娘攬到自己的懷裏,雖然她平常比較拽,但畢竟也是侍女出身,很快就把小姑娘身上的各種塵土都弄得幹幹淨淨,原本灰頭土臉的小丫頭立馬出落成美麗動人的小姑娘。

    “老頭兒,老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實話,免得受罪。”盧君笙冷冷地說道。

    那人牙子根本懶得理盧君笙,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就不再說話。

    “把他門牙給我卸了!”盧君笙笑道。

    馬捷把這老家夥一提,一個士兵拿著木棍猛砸他的臉,幾下就把他砸成了一個花臉,門牙自然保不住,合著血一起被老東西吐了出來。

    “大人,我看這老東西奸猾成性,問是問不出什麽名堂的,幹脆打死往沙漠裏一扔,明天就成幹屍了,任誰也認不出來。”袁洪在一旁說道。

    “有道理,”盧君笙笑道,“但我怕有別有用心之徒拿這件事情做文章,我們是駐紮在外的將領,凡是還是要注意影響,明白不?”

    那人牙子老漢被砸得暈頭轉向,又忍不住劇痛,捂著嘴說話呲呲漏風,“大老爺,我說我說,我是人牙子,這倆姑娘是我拐來的。”

    “嗯……”盧君笙點點頭,“這些我們已經知道了,請您說一點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好不好。譬如說那個女孩子是怎麽死的?”

    “大人,大人,”老頭兒爬到盧君笙近前,“我真不知道啊,不是我做的,大人,我賣人是為了賺錢,哪可能自己殺自己的貨呢?”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盧君笙歪著頭冷笑,“你的狗膽子倒是不小,還敢把命案推到我們頭上。”

    盧君笙把手放到老漢的頭上,“其實你販賣人口,我管你是偷來的還是搶來的,本就不關我的事情,可既然你惹到了我的頭上,也就算您老活到頭了。”

    那老頭兒一聽盧君笙有要殺他的意思,嚇得涕泗橫流,在地上不停地磕頭,盧君笙最看不慣這一類人,做壞事的時候囂張跋扈,等到要付出代價時候卻又貪生怕死。

    “沒事,我是不會殺你的頭的,先在這裏畫個押吧。”盧君笙拿了一張紙給他,其實這就是一張白紙,上麵什麽都沒有寫,但也可以寫上任何內容。

    那老漢雖然畏懼,但腦子還是有的,不然也幹不了這喪良心的生意,盧君笙哪管他那許多,直接抓過他的手,在地上狠狠地一磨,磨出血來,就這樣畫了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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