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長歎了一口氣,扶起身旁一位剛剛還是死敵的軍士,他的胸前被自己劃了一個大口子,但好在沒有傷及內髒,護理得當的話還能活下去。

    “我自己能走!”那名軍師拒絕了盧君笙的攙扶,自己捂著胸口去找軍醫了。

    騷亂過後,士兵和軍醫們有條不紊地在收拾死屍和救助傷者,盧君笙隻得拖著自己的長刀,慢慢地回到自己的營帳。

    “濱雁,澄純,你們沒事吧?”盧君笙把刀放回刀架,關切地問道。

    “公子,我們沒事。”濱雁回道,“哎呀,公子身上怎麽這麽多血,是受傷了嗎?”

    盧君笙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笑道,“好在沒有受傷,勞你們掛念了。”

    “我們給公子燒洗澡水吧。”濱雁說道。

    “嗯……好的,我也確實需要洗一洗。”盧君笙笑道,“現在外麵還是挺亂的,你們就在裏麵燒吧。”

    “是。”濱雁和澄純低低地一頷首。

    盧君笙坐在板凳上,從自己的衣服上麵扯下一塊布,細細地擦拭著镔鐵長刀,他記得孫大奎說過,這種镔鐵刀雖然削鐵如泥,但也極其容易生鏽,需要用素油每日擦拭三遍,盧君笙決定明天去營地的炊房裏要一些素油。

    “盧兄,打擾了。”沈醉從外麵提著兩壺酒進來了,“明天你就要走了,我是來替你送行來了。”

    一看到盧君笙衣冠不整的樣子以及帳內的侍女,沈醉笑道,“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那我過會兒再來吧。”

    “別介,”盧君笙拉住沈醉,“來得正好,我正好有些事情要問你。”

    “什麽事情?”沈醉擺好酒杯,為盧君笙斟了滿滿一杯。

    “兄弟你跟著王爺多少年了?”盧君笙問道。

    “算上今年的話,快九年了。”沈醉說道,“咋,為啥突然問起這個?”

    “沒事兒,就是隨便問問。”盧君笙笑道,“沈兄是咱的前輩,有些事情想跟沈哥請教一下。”

    “有什麽事情但問無妨,”沈醉笑道,“咱們倆之間誰跟誰啊!”

    “那是那是,我就想問問,這天下究竟有幾股勢力爭奪皇位啊,咱們王爺又能排在第幾位啊?”盧君笙突然問道。

    “盧兄,你看看你,不張口則已,一張口就是誅九族的話。”沈醉大笑道。

    “沈大人請用茶。”濱雁敬上了一杯茶。

    “嗯……”沈醉接過了茶,不經意間瞥了她一眼,頓有驚豔之感,眼睛都看直了。

    “誒!沈兄”盧君笙在他眼前擺了擺手,“我那二十位嫂子還在家等著你呢。”

    “哈哈哈,”沈醉尷尬地笑了笑,“這位……我在王爺那裏見過的,一時想起些往事,請盧兄不要見怪。”

    “濱雁你退下吧。”盧君笙笑道。

    “是。”濱雁走時,偷偷地看了沈醉一眼。

    “咳咳,這天下想當皇帝的人多了去了,沒有兵權,始終不過是草頭王而已。”沈醉說道,“咱們王爺手上的隊伍不算多,但都是老成持重的精兵,原先在雲貴地區鎮壓叛軍的精銳,身經百戰。”沈醉說道。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