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雲貴地區的隊伍,為何要拉到漠北?”盧君笙問道。

    “這一點盧兄就有所不知了吧。”沈醉笑道,“雲貴叛亂,自本朝開國以來,每年都有個一次兩次,從未偃旗息鼓,就算十年二十年相安無事,也無非落了一個好字,疥癬之疾算不得社稷之功。”

    “但漠北以北的蠻族之禍,卻是本朝的心腹大患,隻要拿住了此處的兵權,進可直逼京城,退可裂土為王。”沈醉笑道,“我們從雲貴千裏行軍,輕車簡從,打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你不知道……”

    就在這時,軍中打更的軍士從帳外走過,沈醉連忙不再說話,盧君笙也配合地吹滅了蠟燭。

    “當今的皇帝,也就是咱們王爺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前些年染上了花柳,已經拖了五年,他又沒有子嗣……你明白的。”沈醉說道。

    “其他的皇族就沒有想法嗎?”盧君笙問道。

    “怎麽會沒意見,一個個蠢蠢欲動著呢。”沈醉壓低聲音說道,“本朝兄終弟及沒有先例,誰能服氣啊,不過這些都是皇家的家事,咱們做臣子的,宜聽不宜說啊。”

    盧君笙腹誹道,“你該說不該說的差不多都說了。”

    “盧兄弟,我可真的是羨慕你啊,明日你走了以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建功立業的機會就在眼前呐。”沈醉笑道。

    “你為何不向王爺請纓,也拉出一支隊伍出去,咱們兄弟二人一同馳騁疆場,豈不快哉。”盧君笙笑道。

    “哎……盧兄你有所不知,”沈醉壓低聲音說道,“雖然從早晚上來看,你比我要來得晚,但我從前在京城任職,你卻遠在汝南,你的底子比我幹淨得多,故此王爺和吳軍師更加信任你,你沒有根底,他們控製你也更加容易一些。”

    “沈兄,我……”盧君笙湊近了沈醉說道,“王爺雄才大略,吳先生韜略萬千,俱非我等可比,這些話還是少說為妙啊。”

    “怕什麽!”沈醉不屑地說道,“他們不是還沒登上金鑾殿嘛,等他們坐上了那個位置,我再怕也不遲嘛。”

    盧君笙見勸告無用,也不再多話,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悶酒。

    “盧兄,你以前沒有帶過兵,我勸你一句,這些大頭兵可不好管啊。”沈醉說道。

    “請沈兄弟指教。”盧君笙說道。

    “指教談不上,我以前畢竟也是軍中教頭,多少還是懂一些的。”沈醉喝了一口酒,“其實帶兵打仗,先是帶兵,然後才能夠打仗,我打過的仗不多,也就不誤人子弟了。我就跟你說說這帶兵的事情吧。”

    “好得很,我正愁不知道怎麽管這三千人呢,一想到這事情我頭就大。”盧君笙笑道,“澄純呐,炒兩個下酒的小菜過來。”

    “不用,不用這麽麻煩,這兩個小丫頭原先是王爺府中的,你別讓她們做這些粗活兒了。”沈醉笑道,“其實這帶兵啊,第一就是保證糧餉,隻要糧餉充足,就不至於嘩變。”

    “可是我聽軍需官說,漠北大營糧草不足,估計沒有太多的物資讓我帶走啊。”盧君笙皺著眉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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