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以前就很少熬夜,但既然職責在身,隻能就那麽站在寒風中守了一夜,盔甲這東西雖然厚重,但絲毫沒有保暖效果,盧君笙倒感覺仿佛置身冰窖。

    “嗯?什麽味道?”盧君笙從半夢半醒之間回過神來,他聞到一股焦臭味,就好像有人在燒垃圾一樣。

    盧君笙在營地裏麵巡視了一番,發現有幾個士兵正在燒著什麽東西,惡臭味正是從這裏發出來的。

    “你們在燒什麽東西?”盧君笙好奇地問道。

    那幾個士兵連頭都沒有抬,隻顧著低頭燒東西。盧君笙隻好自己觀察,他發現地上散落著人類的腿骨和燒焦了一半的頭骨,驚訝地說道:

    “天呐,你們在燒人?”

    其中一個士兵抬了抬頭,“嗬,原來是親兵大人,我們在火化昨天那批刺客的屍體呢。”

    盧君笙點了點頭,問道:“這些刺客膽子這麽大,到底是什麽來頭?”

    那小兵笑了笑,“天底下想要刺王殺駕的人多了,哪能個個都問清是什麽來頭,沈都頭讓我們不用審問,直接燒了就是。”

    盧君笙被噎了這麽一句,隻能尷尬地笑了笑,自己來這個地方的時間畢竟還是太短,很多事情都不甚清楚,隻能虛心地向別人請教:

    “請問這位沈大人是哪一位?”

    “你連沈大人都不知道麽,他原本是京城禁軍的總都頭,全天下有數的劍術高手,可惜天妒英才,被小人陷害,王爺慧眼識珠將他收留在身邊做護衛軍的教官。”這小兵雖然傲慢,但還是把這些事情都告訴盧君笙了。

    盧君笙聽著這話,腦子裏就轉著心思:“我昨天看這些士兵在遭遇刺客之時,進攻撤退都頗有秩序,可見這個沈都頭的確不簡單,而且這個大頭兵說他是天下有數的高手,有機會一定要跟他討教討教,要是能學到個一招半式的,可就賺到了。”

    那些士兵將屍體燒了個七零八落,隻剩下一些骨殖和灰燼,在草地上隨意挖了個坑埋了,十幾條生命就這樣葬送在這片遠接天際的草地上。

    當天下午晚些時候,盧君笙就隨著八王爺的隊伍一起朝漠北大營開拔,盧君笙的老馬撐不住一個人再加一副完整的盔甲,隻能讓它扛一些糧草,盧君笙自己又從軍需官那裏領了一匹高頭大馬,威風凜凜地走在隊伍的最前麵。

    “這感覺真是不錯,雖然有一種跑在最前麵趟雷的味道,但這種後麵有千軍萬馬的感覺真讓人踏實啊。”盧君笙騎在馬上想道,他現在的馭馬能力已經算是很不錯了,至少不會像剛開始那樣被馬兒帶到溝裏去了。

    盧君笙還算盡職,將自己的各種感官全部用內力逼到極限,他以為自己走在隊伍最前麵自然有偵查敵情之責,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倍增警惕。

    然而不過一會兒,盧君笙就累得氣喘籲籲了,眼睛也有些受不了,他想道:

    “這偵察兵的活兒真不好幹啊,我眼睛都快看得突出來了,還是啥也看不出來,要是現在隨便哪裏冒出個敵人,我可能根本看不出來。”

    “以前在原來的世界看軍事題材的電視劇,總覺得行軍打仗是很容易的事情,跟打群架差不多。”

    “現在看來,不要說是與敵人作戰了,隨便一個稍微複雜一些的地形都能限製視野,連敵人在哪兒都不知道,還怎麽談得上打敗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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