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換上了親兵的盔甲,這幅盔甲除了比一般士兵的盔甲厚重之外,頂部還有一束紅色的羽毛,盧君笙覺得有些滑稽想要拔掉,被吳軍師笑著攔住了。

    “軍師,這是何故?”盧君笙笑著問道,“這束羽毛如此鮮豔,在戰場上不是找死麽?”

    “哈哈哈,這點小友你就不懂了吧。”吳軍師笑道,“你不是誌在公爵麽,公爵的冠冕和袍服更加地紮手紮腳,不是也有那麽多人想要穿麽?”

    盧君笙拱手笑道:“多謝軍師明示,我明白了,孔夫子曾經說過,頭可斷,冠冕不可亂,我不會再拔這束羽毛了。”

    吳軍師奇道:“這位孔夫子是哪位先賢,說的很好呀。”

    盧君笙心下一驚,這裏並不是原來的世界,孔夫子並沒有於這個世界上存在過,隻好推說道,“是我們那裏一位很有名的學問家,我們那裏窮鄉僻壤,軍師您沒有聽說過也很正常。”

    軍師笑了笑,接受了盧君笙的解釋,“小友啊,今天你知道為什麽你沒有被熱油燙死麽?”

    盧君笙笑道:“我當然知道,那熱油裏麵有硼砂和醋,看似滾燙得翻泡,其實裏麵也就跟洗澡水差不多熱吧。”

    “哈哈哈,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吳軍師笑著擺擺手,“根據本朝律令,逆反罪是殺無赦的,連包庇者都是同罪,如果王爺當真想殺你,你哪裏還有命在。”

    盧君笙歎道,“這一點我自然明白,這恩情我盧君笙永遠難忘。”

    “我還有一點不明白,你怎麽就押準了王爺不會殺你呢?”吳軍師話裏有話地問道。

    “我怎麽可能會知道那種事?”盧君笙擺正了自己的頭盔,“我隻是單純地在賭,就算賭輸了,無非也就是舍了這一條命去。”

    其實盧君笙心裏還有一句潛台詞,“如果王爺果真要殺我,我就先殺了他,我們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士兵再多也攔不住。”

    當然這句話盧君笙是不可能說出來的,他問吳軍師道:

    “吳前輩,咱們現在也算是自己人了,我還不知道我們此行要去哪裏,要去做什麽呢?”

    吳軍師笑了笑,背著手稍稍走到了遠離王爺帳篷的位置,“去哪裏,做什麽,其實都不是要緊的事情,真正重要的是,我們想要得到什麽。”

    盧君笙聽出吳軍師欲言又止的態度,假裝憨厚地說道:“得到什麽失去什麽那也是王爺的決斷,您就告訴我我應該做什麽就是了。”

    吳軍師眯著自己的小眼睛看著盧君笙,似笑非笑地說道:“作為親兵,首要的任務自然是保護王爺,不過王爺身邊常年有護衛軍三千,也不缺你一個啊。”

    盧君笙沒接話,暗想道:“這王爺也真是不簡單的角色,我這樣一個來曆可疑的人也敢放在身邊當親兵,還敢讓我在帳篷外守夜,三千精兵聽起來很唬人,但他也不可能把這些護衛都係在褲腰帶上過日子,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用人不疑麽?”

    吳軍師看盧君笙不說話,還以為是自己對此行目的遮遮掩掩的態度讓他不高興了,隻能有保留地給盧君笙交個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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