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剛抓住曲飛煙的時候,內心是沒有任何邪念的,純粹就是怕她中毒,有些毒藥是可以沾染在書本上,並且需要一段時間之後才會生效的。

    但是盧君笙老是抓住不放,而且曲飛煙也沒有用力掙脫,這使得地下室的氣氛迅速地旖旎起來,連原本冰冷而幹燥的空氣都變得溫暖而濕潤起來。

    “放手!”曲飛煙不輕不重地說道,盧君笙連忙把手放開了,但兩個人的手上都還殘存的對方的觸感和體溫。

    曲飛煙兩隻手互相摩挲著,眼睛略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但盧君笙自己的心髒卻在猛烈地跳動著,他還記得在原來的世界上初中的時候,第一次牽著初戀女友的手,就是這種感覺。

    那是在一個陽光溫柔的午後,尚還很青澀的小盧君笙在學校的走廊裏麵大膽地握住自己暗戀的女孩子的手,細碎的陽光灑在她嬌羞的笑臉和洗得發白的校服上,定格成為盧君笙永難忘懷的記憶。

    當然盧君笙後來沒能和那個夢中女孩子在一起,甚至還死在了悍婦手上,可謂死不瞑目。

    此時此刻,那個夢中女孩的形象和曲飛煙失神的樣子莫名地契合,使盧君笙一時看得呆了,連手上的古書也落在了地上。

    兩人被古書的掉落聲驚醒,地上全是盧君笙受傷時流出的血液,在幹燥的空氣中封存了上千年的古書如同海綿一般,迅速地吸幹了掉落處的血水。

    “不好!”盧君笙趕忙將古書搶救起來,但已經晚了,古書的很大一部分都被血水汙染,上麵的字本身就出奇地小,這下子更加難以辨認了。

    曲飛煙倒沒什麽反應,她聽盧君笙讀了幾段文字之後,對這本書的期望值已經大大降低了,更何況她現在有更加令人煩惱的事情縈繞在她的腦海。

    “等等,這上麵好像有字。”盧君笙抖了抖書上的血水,在被血水浸染後,古書上一些隱藏的字跡顯現了出來,這些新出現的文字就是正常大小的字跡了。

    盧君笙簡單地把新出現的文字掃了一遍,激動地說道:“這是簡易的抗生素提取方法,太棒了,飛煙,這就是你要的那個風寒症的藥方。”

    曲飛煙被這句話驚醒,從盧君笙手裏奪過帶血的古書,迅速地看了兩遍,依舊不能理解,“白樺樹?百裏香?這些東西哪裏能入藥,這不是胡說八道麽?”

    盧君笙笑道:“你個連止血都不會的蒙古大夫還有資格質疑別人呢,這些都不是主料,你看這裏,以白茯苓作底炙烤青煙葉,這個東西就有很強的抑製結核的作用!其他的這些輔料隻是在加強這種作用而已,這是抗生素啊飛煙,哈勒的醫術果然發達!”

    “結核?抗生素?”曲飛煙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為什麽從剛剛開始我就聽不懂你說的話?”

    “沒事,不用懂,我就這麽跟你說吧,這張藥方可以醫治很多種疾病,你知道生薑可祛寒的道理吧,這些東西便如同將數萬隻生薑匯聚到一道方劑當中,厥陰死症亦可還陽。”盧君笙自信滿滿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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