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飛煙當然看的出來盧君笙是裝的,但是盧君笙受重傷確實是事實,曲飛煙怕自己再一下就真的把盧君笙打死了,也隻能憤憤地把手放下了。

    無論曲飛煙是否願意承認,盧君笙在她的心目中已經占據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不再是可有可無的路人甲了。

    “曲姑娘,看看箱子裏有什麽好東西沒有,要是啥也沒有,我可就太虧了!”盧君笙笑道。

    曲飛煙看了看木箱的內部,裏麵除了發射暗器的基座以外,還有一本保存得相當完好的書,這本書隻是封皮有些泛黃,但卻沒有隨著漫長的歲月而化為齏粉。

    曲飛煙剛想去拿那本書,盧君笙製止了她,“小心那設計暗器的人還有後招,把箱子推過來。”

    曲飛煙將木箱推到盧君笙跟前,盧君笙直接用手伸到木箱裏麵把那本書拿了出來。

    “你不要命了麽?不是說還有後招嗎?”曲飛煙瞪大眼睛說道。

    “有後招也沒辦法啊,總不能讓你受傷。”盧君笙笑道,隨後輕而又輕地將書本揭開,生怕裏麵還有什麽毒粉之類的陰招。

    “這是什麽跟什麽啊?!”盧君笙不認識書上的哈勒文字,隻好看這本書的插圖,從插圖上大概能看出這是本醫書。但古人的插圖重意不重形,隨便畫一片爛葉子就說這是某某藥材,翻開下一頁,同一片爛葉子又代表了另一種藥材。

    陳非塵是書香門第出身,也湊上來看了兩眼,但他也沒讀過醫書,事實上在這個國家醫生的地位極低,跟他們總是治不好病有直接聯係。

    “這都畫得什麽跟什麽啊?按這種插圖來抓藥那不得害死人呐。”陳非塵搖了搖頭,“這不是拿人命開玩笑麽,相傳哈勒的醫卜星象學極為發達,想不到也不過如此。”

    空覺對這些東西更沒有興趣,他剛剛聽曲飛煙說以後可能再進不了這地方,心裏又有些不甘,對陳非塵說道:“咱不然再去上麵走一遭,看看有沒有什麽更值錢的,不能白來這一趟,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陳非塵一看盧君笙和曲飛煙的額頭都快湊到一塊兒了,也隻有這兩個奇人才願意為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連命都不要,他自然不想當這個大燈籠,便跟著空覺又爬上了台階。

    盧君笙和曲飛煙看這本書看得聚精會神,雖然他們兩個人都不認識哈勒的文字,但這本書曾有過很多人加過批注,靠著這些批注和插圖也能勉強看懂一些。

    “取一隻夜半啼鳴的公雞,在日出時割斷其喉管,放血半碗吞服,可治療腹瀉痢疾,陰陽不調之症。”盧君笙讀到一條西夏文小字批注,就在一隻畫的非常抽象的大公雞的插圖上方。

    “你看,在這條下麵有一行很小的字,寫的好像是……”因為字太小了,曲飛煙看了好久才辨認出來,“寫的是,上麵那個家夥在胡說八道,患者腹瀉得更厲害了。”

    “哈哈哈哈!這些人真的是。”盧君笙被這個前輩的幽默感逗得直笑,連傷口的疼痛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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