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咧嘴笑笑,臉上過多的肉把眼睛都擠得看不見了:“下官家裏是窮人,種地為生。將軍怎麽對此事感興趣了?”

    慕容墨雪勾了勾唇,邪魅的弧度攀上臉頰,她幽幽開口:“也就是說,曹大人家裏沒有給曹大人補貼的可能了?”她麵色一變,冷如寒冰:“曹大人,你的俸祿還不足買下這屋裏的各樣東西吧?不知道我是否能知道這些東西是哪來的。”

    此話一出,屋裏的氣氛立刻降低到冰點。

    魏如岩早就提醒過他,不能如此奢華,他冷汗涔涔而下:“下官……”他實在編不出好理由,咬咬牙,強硬地回答:“下官的東西恐怕慕容將軍還沒有權利過問。”

    “我有沒有權利?”長孫無憂淡漠至極的聲音響起,嚇得曹大人腿一軟:“有,有。小人這些東西都是朋友送的。”他急中生智,朋友這個定義很廣泛。他隨便說說都行,不怕長孫無憂去查。

    慕容墨雪微微一笑,緩步走上前去,那表情好像曹建已經網裏的魚,沒有逃走的可能,她伸出手,抓起他的左手:“曹大人,其他的東西我可以不追究,可你袖子裏麵的東西也是朋友送的嗎?”

    慕容墨雪的話如同符咒,曹建感覺到被雷電劈中了,一股電流從頭貫到底,全身瞬間麻掉了。這個可怕的男人,他,他怎麽知道自己袖子中的東西?

    在曹建傻眼的時間,慕容墨雪輕輕甩了甩他的手,袖子中的紙團輕巧地掉了出來。

    紙團滾落到慕容墨雪的手裏,她撫平褶皺的紙團,閱了一遍上麵的內容,眸子裏的寒意愈加濃重。

    地方官員在上麵寫的清清楚楚,男子離奇死亡的案子再度發生,懇求京城能派出專員調查,語氣十分焦急。

    曹建感覺自己的心髒已經不跳了,麵色灰白地跪倒在地上。呆滯的目光落到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慕容將軍帶著三殿下帶到這兒,三殿下若是知道這件事情,幾百個腦袋也不夠他砍的。

    慕容墨雪輕輕送手,那皺皺巴巴的紙從她手中落下來,輕飄飄地落在曹建眼前的地麵:“這就是曹大人跟我說的,沒有卷宗呈遞上來?”

    “這、這個,是今天才收到的。”曹建幹巴巴地咽了一口唾沫:“上次慕容將軍來時,的確沒有。”

    “哦?”慕容墨雪挑眉,事到臨頭還不認,她很佩服這副厚臉皮:“曹大人沒仔細看吧,信上說上次送來加急卷宗早已經過去半個月了,請曹大人趕快處理呢。我上次到距離今天才幾天的時間,不到半個月吧?”

    曹建哆嗦一下,忽然向前爬了幾步,抱著慕容墨雪的靴子:“將軍,將軍救我!我也不想這樣啊!”

    慕容墨雪麵容寒冷似雪,抬起腳把靴子抽出來。

    敢當著長孫無憂的麵撒謊,還有什麽不敢幹的。她不能完全相信眼前這個人:“你倒是說說看,你到底壓下了多少地方呈報上來的卷宗?”

    曹建癱軟在地上,嘴唇蠕動著:“桌上,硯台旁邊,有個紅色的按鈕。”

    慕容墨雪走到桌邊,果然發現一枚朱砂痣般的圓形小突起。輕輕按了上去。堂屋當中的山水圖突然發出挪動的聲音,整整一麵牆都翻轉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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