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拚命搖頭:“我不知道,青衣的客人不是自己挑的就是媽媽安排的,你問媽媽去。”

    阿飛鬆開手,女人露出感恩表情,趕忙逃掉了。

    二樓的一個房間前聚滿了人,阿飛跳上去,站在最前麵的老女人甩甩手絹擦起眼淚來:“我這是造的什麽孽喲!”

    青衣是她手底下最得意的一個姑娘了,說沒就沒。老鴇越想越傷心,以後她還上哪找青衣這麽好的搖錢樹。

    阿飛轉身跳出去,回到慕容墨雪身邊:“那個叫青衣的花魁死了。”

    魏如岩啊魏如岩,你倒是消息靈通下手又快啊。

    她抓著茶館二樓的欄杆,木質的欄杆啪的一聲,被慕容墨雪捏得粉碎:“我去看看。”阿飛發現他口中的蠢女人生起氣來還是蠻可怕的,在心裏暗暗決定以後堅決諂媚到底,絕不惹她生氣!

    於飛閣裏安靜許多。

    老鴇叫人拿白布給青衣的屍體蓋上了,正在門口交代趕來的衙役:“兩位小哥,”老鴇拉著衙役的雙手,往裏麵放了一錠銀子:“出去可千萬別說青衣是上吊死的,你們知道,青樓開門做生意的,客人們啊,有的忌諱這個呐。”

    衙役掂掂銀子的分量,臉上露出笑容:“好說好說。那我說病死的?”

    “呸呸呸!”老鴇吐了幾口唾沫求吉利:“就說是她自己失足摔倒,腦袋磕在桌子角了,可好?”

    衙役把銀子籠進袖子裏:“沒問題,回頭咱們哥兒倆就這麽報上去。”

    慕容墨雪從他們身邊經過,被老鴇跟上:“哎呦,這位小哥哥,麵生啊。第一次來吧?”

    十幾級的階梯被慕容墨雪走出了霸主之氣,她眉目之間神色英挺,不搭理老鴇的頻頻發問,一路走到青衣的房門前。

    老鴇不客氣了,管她穿得怎麽樣,是幹什麽的,一見她的架勢就是來者不善。腰肢扭動攔在慕容墨雪前麵,口裏已經不客氣起來:“小哥哥,你找誰啊?”

    慕容墨雪後麵跟著的阿飛笑眯眯地走過來,看似不小心地露出了腰間五十兩的大銀錠:“我們這邊說,我家公子啊,他不喜歡別人多問。”

    老鴇的目光阿飛腰間的大銀錠吸引了,跟他走到旁邊:“你們家公子喜歡什麽樣兒的?”再回頭時,慕容墨雪已經站在了青衣的屋裏,掀開屍體上的白布。

    老鴇麵色微變,就要上前,被阿飛柔和地拉住:“我們家公子啊,”他笑的極為邪惡,向青衣的屍身點了點頭:“就喜歡那樣的。”

    “呃……”老鴇被他的話頂住了。看看慕容墨雪,再看看眼前伶俐的少年仆人,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是不真實的。

    戀屍癖隻聽過沒見過,她胃裏一陣翻騰,要不是消化得好,能把前天吃的都吐出來。

    青衣的屍身很完整,慕容墨雪翻開她的眼皮,檢查了脖頸處的勒痕。沒有中毒痕跡,不是外力受傷致死。

    根據她可怕的死相來看,確實是死於上吊。不怪剛才有人尖叫,昔日的花魁死相可以嚇死一車的人。

    慕容墨雪的目光順著屍身從頭往下看,釵環有些散亂,應該是被放下來時碰歪的,生前沒與人打鬥過。

    目光向下,再向下。終於落到了青衣的手腕上。慕容墨雪清冷的桃花眸中泛起陣陣漣漪。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