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於飛閣對麵的茶館,慕容墨雪放下一角銀子:“我們要二樓的雅座。”

    小二樂顛顛地把銀子收起來:“客官樓上請~”

    慕容墨雪和阿飛跟著店小二上了二樓的包間裏。正對著對麵的於飛閣。

    慕容墨雪點了四樣幹果點心一壺茶,悠閑地等待魏如岩從於飛閣裏麵出來。

    “我們為什麽不進去?”阿飛一邊嗑瓜子一邊問。他就不明白了,既然是認識的人還鬼鬼祟祟的:“哦~我明白了,你們倆之前好過,現在分了。他喜歡聽古琴,你來這裏逮他,我說的對不對!”

    慕容墨雪的桃花眸望向窗外的於飛閣,冷冷回敬阿飛:“民間故事不要看太多,對腦袋不好。”

    於飛閣的建築跟翠香樓不一樣,從外麵看不出任何端倪。一排排的粉窗緊緊關閉著。裏麵再多的香豔旖旎都被一窗之隔攔住了。

    慕容墨雪拈起一塊芙蓉糕送到唇邊,輕輕咬了一口,配上上好的碧螺春,沒有什麽比這更加享受的了。她不著急,待茶水從嗓子緩緩流淌到四肢百骸,才淡淡開口:“你穿成這樣,青樓會讓你進嗎?”

    青樓是做開門生意的地方,有錢的是大爺。其他的人什麽都不是,阿飛一身灰色的粗布衣服,進去不叫龜奴打出來都是奇事。

    “不還有你呢麽?”阿飛也抓起塊芙蓉糕,大口咬下去,他可還餓著呢,有點心吃再好不過。

    慕容墨雪搖搖頭,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我不行。”

    阿飛剛想問你為什麽不行,隻見於飛閣那個壓低帽子的人出來了:“爺你快看!”

    慕容墨雪不用他提醒,已經看到了。魏如岩行色匆匆,怕被人看見,立刻溜了。慕容墨雪的手指輕輕叩擊桌麵,目光隨著魏如岩遠去,等他消失得不見了蹤影。慕容墨雪才叫阿飛:“你去於飛閣看看。”

    阿飛滿嘴芙蓉糕,好不容易用綠茶壓下去:“你不是人家看我穿成這樣不讓進去嗎?”

    身上的粗布衣服確實寒磣,阿飛自己瞅瞅都覺得心裏過不去,以後當上慕容家的管家了,得跟蠢女人說弄一套新衣服才行。

    “到門口先亮出銀子。”慕容墨雪呷口茶水,淡淡告訴阿飛:“銀子比衣著管用。”

    早不說!

    阿飛直接從二樓的窗戶跳下去,驚呼聲驟然響起:“啊——死人啦!”

    他就地前滾翻起來,撓撓頭:“誰咒我,你才死了呢?”

    驚呼聲叫的不是他,對麵的於飛閣忽然亂成一鍋粥,絲竹樂器的聲音消失了,到處有人哭喊有人尖叫。

    出事兒了?

    二樓的慕容墨雪麵不改色,眼神裏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輕鬆。阿飛走進於飛閣,拉住一個慌忙逃跑的女人問:“發生什麽了?”

    女人嚇得麵色發白:“死人了死人了!”

    她的聲音,正是那聲驚呼。阿飛死死拉住她,展現出自己陽光明媚的笑容:“說完了再走唄?誰死了?”

    女人瞪大眼睛,嚇得不清:“青衣啊!是青衣。”

    青衣?不就是蠢女人感興趣的那個花魁麽?怎麽突然死了。女人要走,衣服卻仍然被阿飛抓在手裏:“求公子好心放我走吧,我實在不想在這個地方再待下去了。”

    阿飛少年的麵龐上始終掛著陽光般的笑容,讓女人寬慰不少:“馬上就放你走,最後一個問題哈。她剛才見了什麽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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