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的軍隊是無法麵對久經戰陣的西拿軍隊,但是,從另一個角度而言,這樣的宗教狂熱軍隊,其征召、維持費用卻是極其低廉的。於是大批的軍隊開始無限期地在希波前線集結,糧草、裝備、輜重一撥又一撥地向前線開拔,直到逐漸集中起高達70萬人的軍隊,和能夠支持這支大軍一年作戰所用的各項物資,波拉斯的教會們終於感到時機成熟。

    對麵最多隻有二十五萬人,而且還是一支各自為政,由多個城邦七拚八湊才組建起來的聯軍,雖然無論個人實力還是單支部隊的戰鬥力都遠勝於波拉斯的輕型農民武裝,但經過兩年的訓練,這支部隊的凝聚力和組織、協調性也遠不是對麵各自心懷鬼胎,意圖保存實力的烏合聯軍所能比擬。

    所以當軍隊綜合實力加起來一旦占據優勢時,波拉斯的教宗和其麾下的將軍們終於按捺不住內心扭曲的貪婪傾巢而出,通過戰爭去奪取那被異教徒所竊取的財富。

    咚咚的戰鼓擂得震天響,整齊的步伐踏碎晨曦的薄霧發出低沉的怒吼,如同踐踏在每個人心頭一般,聲聲都揪緊了士卒心弦,隨著薄霧漸逝,一道看不見頭尾的黑線出現在西拿聯軍陣營之前。

    “人還真多啊!”西拿聯軍的眾多城邦將領們,都忍不住發出這麽一聲感歎,不得不承認,對方如此列陣,從視覺效果來說,很是達到了震撼人心的目的。

    我們也有二十三萬將士,排列開了,也不比他們差。

    克裏昂雖然很想這麽說,但身為公推出來的大軍統帥,他知道自己不能顯得過於小氣和孩子氣,而應該顯示出一種毫無畏懼的樂觀英雄主義,隻有這樣,才能最好的影響大軍士氣的起落。

    克裏昂一撇嘴,坐在角樓的椅子上指著前方黑壓壓的敵軍笑道:“經過兩年多的訓練,看上去終於像是那麽回事了!就是不知道這些剛剛扔下鋤頭的農民,在學會走路的時候,是否也學會了打仗。

    要不是有嚴令死守,我老早就提著兵殺過去檢驗檢驗他們的訓練水平,這倒好,我還沒過去,他們倒先送上門來了。”

    這話說得極不厚道,姑且不論是否得了死守嚴令,就以劣勢兵力去進攻高牆深壘之後以逸待勞的優勢兵力而言,就不是一個合格將領所會選擇的行為。隻是這樣話大家也是心知肚明即可。

    於是眾人轟然一笑,主帥刻意營造出來的輕鬆氣氛,迅速感染了麾下眾將,似乎對麵站得人再多也隻是玩具木偶一般,一群人跟著就不負責任地一番品頭論足。

    相對於波拉斯經過兩年時間短促訓練出來的農民軍而言,西拿聯軍可以說是真真正正的職業軍,除了父子相傳以外,還有更多刀頭舔血的雇傭兵,更何況西拿內部紛爭不斷,多數人都經曆過殘酷的血腥畫麵,屬於百戰餘生的老兵,無論精神堅韌度還是個人戰鬥經驗都遠不是那些初上戰場的新兵蛋子所能比擬。

    更何況對麵的統帥是以癲癇病而聞名的岡比西斯,在這位剛愎自用、暴戾驕奢兼精神極度不正常的統帥下,波拉斯的軍隊能發揮出多大的戰力,也的確值得懷疑。

    在這樣的情況下,雙方的戰鬥力可想而知,隻是要西拿聯軍主動出擊,卻也不大可能,無論是出於雙方懸殊的兵力差距,還是城邦勢力各自保存實力的地方軍閥小算盤,都決定了西拿聯軍的戰法隻能以被動防守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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