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霧朦朦朧朧地籠罩在平原之上,三月新春的陽光此時還稍微薄弱了些,懶洋洋地照射在薄霧上,映照出點點滴滴的光斑。

    身為西拿聯軍西波前線統帥的克裏昂站在一處小山坡上憂心忡忡地透過薄霧眺望前方。已經對峙兩年以上的西波前線隨著波拉斯帝國最近一係列的反常舉動,整個空氣中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他也不得不重新踏上前線,每日觀察對側的動靜。

    “這地方太潮濕,恐怕還要過些時日,這種每天早上的濃霧才會消失。”

    克裏昂一揮手上的騎鞭,指著正前方對一側的米太亞德問道:“米太亞德,你在色雷呆過不短的日子,以你對波拉斯人的了解,他們會在這樣的時辰進攻嗎?”

    “不好說。”

    米太亞德沉呤道:“波拉斯人不擅長騎兵,也多以輕步兵為主,可他們宗教觀念極重,打起仗來悍不畏死,極難對付,真要是準備好了,像這樣的薄霧根本就不能成為阻礙他們腳步的因素。”

    “你認為他們不擅長騎兵嗎?”

    “是的,自從教會竊取了波拉斯帝國的世俗權力以後,他們除了極少數貴族外,軍隊裏很少出現大規模的騎兵運用,大多數都是些身著輕甲的農民武裝。”

    “嗬嗬,這你就錯了,他們不是不擅長騎兵,而是對於教會組織來說,輕步兵便宜啊!”

    克裏昂飽含惆悵的歎息剛一落幕,遠處舉著青銅單眼望遠銅透過薄霧進行前敵觀察的士兵便舉起信號旗揮舞,同時一聲聲代表著警戒意味的號角長鳴,兩年間一直忍隱不動的波拉斯大軍終於行動起來了。

    “武器給我擦亮點,拉屎撒尿的給我動作快點。”

    “預備隊到達指定地點沒有。”

    “半小時還沒把飯吃完,你們以為敵人會等你們嗎!”

    “什麽,弓箭才人均50支,混帳東西!命令後勤部隊動作快點,這是大仗,必須給我保證人均200支弓箭!”

    “工兵隊長呢?給我告訴他,半小時內必須把投石車推到陣地前沿。”

    波拉斯人的行動,如同在一鍋沸油中摻入了一瓢冷水,整個西拿軍的營地跟著沸騰起來。

    自從波拉斯人經過一次次殘酷的內鬥後,世俗君主及其屬下們終於整合在教會的名義之下,成為了以宗教領導世俗權力的帝國。然後舔舐到世俗甜頭的教宗、神官們便抑製不住內心中不停膨脹扭曲的貪婪,為了追求更多的的世俗權力與財富,而將目光轉向了同一個信仰的鄰國,開始大肆指責對方的宗教迫害,並怒斥那些為世俗皇權而服務的教宗忘卻了光明聖父的教旨,是所謂的異教徒,而且還是那種必須從肉體到靈魂都必須消滅的異教徒。

    當然,這樣的說法倒也有他的前提,那就是他們雖然信仰同一個宗教,但卻鑒於大陸各帝國形成的曆史,倒也各自為政、互不幹涉,結果長久以往,各國境內的宗教勢力雖然時有接觸,卻也互不統屬,都設立有各自獨立的教宗與教區。在這種情況下,指責對方屬於非正統,倒也不是信口開河,畢竟,在不是自己人便是敵人的簡單二元劃分下,這樣的說法倒也立得住腳跟。

    至於對同一個信仰的國度用異教徒這樣的名義是否恰當,那些被貪婪衝昏了頭腦的宗教人士們卻是半點考慮也奉欠,他們所要的也隻是一個名義,一個能讓他們合理搶劫,並將對方納於己方統治下的“高尚大義”。

    就這樣,在他們的鼓吹下,無數的平民為了擺脫貧窮,拿上武器聚集在神的旗號之下開拔到與西拿接壤的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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