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思偉看了看情形,掂量了一下,這才輕咳一聲說道:“所謂競選,不外造謠抹黑、金錢買票以及無中生有的作弊,既然用陶片投票無法作弊的話,那我們何不在造謠抹黑和金錢開道上狠下功夫?”

    “把你的想法說說看。”聽到鄧思偉毫無新意的籠套說法,巴克其迪亞公爵不免有些失望,表情淡漠地說道:“講講具體措施和手段,記住,可千萬別讓我再失望了!”

    鄧思偉一愣,想了想出謀道:“雅頓與科林斯相距甚遠,縱使快馬日夜兼程也需八日以上,故而消息極度滯塞,所以這就給了我們機會。

    我們大可製造偽證和相關證人,跳出來指責並控告賽門在雅頓犯下種種道德敗壞的罪行,譬如偽證、小偷、拐騙、訛詐、賄賂等等,如此一來,他也沒機會在剩下幾天找到任何證據立刻進行反駁,從而將他的聲名推到臭不可聞的地步,便可為大選肅清障礙,哪怕以後水落石出真相大白,那也是大局已定,到時候我們隻要低下姿態表示錯信謠言,冤枉了好人,賠點錢什麽也就是了。”

    鄧思偉自信滿滿地道來,卻不料書房眾人卻沒有任何人表示讚賞,相反卻以一種帶著滑稽意味的苦笑看著他,就不免有些心虛,說道:“不知公爵大人以為如何?”

    “這就是你的主意?”

    巴克其迪亞公爵失望的問了句便不再吭聲,倒是站在一旁的胡伊苦笑著插言道:“鄧思偉,你的主意倒是不算太差,可是卻也沒有什麽新意,要知道,你那些招數我們早就用過了,而且還不至你那一點,我們甚至找到幾個女人告他強搶民女,私占民產、濫殺無辜、毀人名節。”

    “那結果如何?”

    麵對鄧思偉的詰問,胡伊臉色愈發苦澀起來:“結果——結果就是完全沒有任何效果。”

    “怎麽會這樣?”

    胡伊歎了口氣解釋道:“你說的這些招數,在巴克其迪亞家族曆史上已經使用過無數回,倒也沒多大新鮮,按說效果也應該是有的,隻是我們誰也沒想到這個賽門這次準備的竟然是如此充分,以至於完全出乎我們的意料,這些招數也就沒有了任何效果。”

    鄧思偉有些疑惑地向周圍望去,果然所有的人聽到胡伊地話都不免垂頭喪氣。

    “你自己拿去看看吧。”巴克其迪亞公爵一聲歎息,將一本小冊子擲給鄧思偉。

    鄧思偉雙手接過冊子,細細翻看。

    原來,在賽門登記競選後,一直不露聲色,到巴克其迪亞公爵發覺到他的巨大威脅,從而要進至短兵相接的地步時,也還看似毫無防備地無動於衷。直至巴克其迪亞家族的走狗們開始四處活動導致謠言四起時,這才使出自己早已準備好的雷霆一擊。

    在一場群眾公開集會上公然否認針對他的指控,並且針對這預料當中的謠言派人四處發放一小冊子,上麵列舉了科林斯曆屆選舉前夕針對某些強勢候選人突如其來的謠言指控,以及巴克其迪亞家族相應的曖昧態度,和部分事後證明純屬謠言後巴克其迪亞家族對其附屬人員不理智行為的道歉聲明。

    顯然,將這些曆屆來的共同現象一起列舉出來,巴克其迪亞家族在裏麵扮演了什麽角色便不言而喻,潑向賽門的汙水也就值得重重懷疑甚至不值一提。

    而且,更重要的是,相同的手法、類似的謠言把一根根飽含著不信任因素的指責長矛反而指向了巴克其迪亞公爵,讓其得到了相反的效果,特別是小冊子中還依據以往的手法,大膽猜測巴克其迪亞家族接下來的可能性行為和即將出現的新一輪緊逼式的謠言,結果都在第二日得到了驗證,於是小冊子的可信度更是被巴克其迪亞家族親自哄抬到令人無法忽視的地步。在這種情況下巴克其迪亞公爵便不得不如同吞下了一顆耗子屎一般跳出來,義憤填膺地指責那些謠言製造者,要求還競選一個公平環境,並且聲淚俱下地表示已經向科林斯臨時委員會提出申請,對這些卑鄙無恥、陰險狡詐的謠言製造者予以搜捕,逮到一個嚴懲一個,決不姑息,直到還科林斯一個朗朗乾坤之下的和諧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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