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勝利的歡呼,拋下手中跟隨多日的夥伴,做出卑鄙行為的兩人毫無猶豫地拔光對方衣物,套在自己身上,然後再不知廉恥地瓜分掉對方攜帶的食物與飲水,一搜行囊才拍拍肚皮施然離去。

    錢是不可能留下的,那種拿了對方衣物,再留下數錠金銀的瀟灑行為對於餓暈了頭,業已走投無路的兩人而言無疑是三流會出現的情節。既然已經轉職成了強盜,當然要把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職業發揚到巔峰,所以本著幹一行愛一行的崇高精神,將這兩位撞上槍口的倒黴路人不留絲毫拔成精豬自然也是出於一顆熱忱的敬業之心。至於性命,考慮到對方無私的貢獻,再加上兩人還未能下定決心轉職成殺手、刺客一類的職業,想一想也就放棄了,在重新轉職成傭兵之前,還是暫時在強盜這一神聖而偉大的職業下苟延殘喘。

    唯一讓人感到遺憾和不滿的是,這撞上槍口的無辜路人顯然不是什麽大富之家,甚至還很可能是附近的小商販又或農民一類的存在,錢和食物都畢竟少了些,讓人看不到明天勝利的希望,而且那衣物也實在不合身,不僅穿著別扭,看上去似乎更別扭。對此,隻需要看一眼躺在地上猶自昏迷不醒的兩個矮人,鄧思偉與瑪特也隻能相顧無言,歎上一口氣,默默地忍耐下去。誰讓這條路實在太偏,半天沒有人經過,偶然有人了,卻是招惹不起的商隊,能夠逮到兩個矮人,就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否則他們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毫不轉移地就在作案現場瓜分贓物大快朵頤。

    扯了扯衣物,鄧思偉突然說道:“我們離城市應該不遠了”

    “你怎麽知道?”瑪特轉過頭興致高昂地問道。

    從迷路中逃出生天兩人,對於自己目前所處的地理位置非常在意,鄧思偉或許還不覺得如何,但瑪特卻對離雅頓有多遠,是否在朝著既定目標頑強前進異常執著。

    但遺憾的是,雖然找到了道路,卻沒有人告訴他們所在位置,而地上仍然昏迷不醒的俘虜顯然不是依靠的好對象,且不說他們會不會說實話,萬一他們醒來一睹現狀,激怒之下選擇拚命的話,他們兩人可未必能討到什麽好果子。就算剛剛吃了點東西,但憑著兩根神棍,就要與渾身蠻力的矮人對抗,不付出點代價幾乎是難以想象的。

    手中沒有繩索一類的物品,捆不了人,又沒武器,搞不成刑訊逼供,實在讓人為難。所以一聽見鄧思偉談及離城市不遠,瑪特一下便來了興趣。

    “想想我們吃的東西就知道了!”

    “什麽意思?”

    “我們吃的食物是他們攜帶的,想必也是為了路上補充體力,可食物這麽少,是不是可以這麽理解,到達他們的目的地根本就不需要這麽多糧食。”

    “你是說因為目的地很近,就不需要準備太多的糧食,我們隻要沿著他們前進的方向,很快就能找到城市或者村莊。”

    聽著瑪特的補充,鄧思偉微笑道:“就這意思。”

    判斷了前進方向,並逐漸恢複體力的兩人,忍受著渾身上下的陣陣酸臭以及敞肚露腿繃成緊身衣的衣物,在希望的笑聲中大踏步向心中的目標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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