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得你。”格利高裏一句話嚇得鄧思偉魂飛膽喪兩腿一軟便直接摔坐在地上。

    倒不是格利高裏這話具有多渾厚的真氣,給予了鄧思偉巨大的殺傷力,而是鄧思偉做了虧心事半夜尤怕鬼敲門的典型表現。

    鄧思偉也曾聽人提起,格利高裏是一名貴族公子哥的同時也是教會的聖殿騎士,既然如此也必然與教會有著比較緊密的關係,而偏偏他在不久前還與教會有著說不清的聯係。自從他從沙提處逃跑以後,就難保功利心異常旺盛的伊麗莎白不會將他給供出去,讓畫師將他畫成肖像,然後滿天下的發布海捕公文。

    對此,鄧思偉對自己的推斷多少有所覺悟,因為換成他早就如此作為了。

    所以一聽到格利高裏說認得他,鄧思偉立馬聯想到格利高裏在教會中見到了有他畫像的海捕公文,故而才有此一說。

    “別太激動了。”格利高裏微笑著伸出手將鄧思偉從地上拉了起來:“你可知道艾西斯在哪裏?”

    “艾西斯?”

    還沒從火刑架中的聯想回過神的鄧思偉沒能及時反應過來。

    “對,就是與你一起作戰的艾西斯·德而科利,你可知道他在哪裏。”

    “艾西斯·德而科利?”明白格利高裏的話並不是針對自己而來,鄧思偉頓時有些釋然:“你認得他?”

    “豈止是認得。”格利高裏想了想,淡淡地說到:“他還是我的武技教官。”

    “……”

    對於鄧思偉一時間豐富之極的表情變化,格利高裏顯然並不在意。

    “你可別搞錯了,要知道艾西斯可是一個斯巴克人,而且年輕時還是斯巴克的第一武技高手。所以成為我的武技教官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他不是瓦菲俄的前侍衛長嗎?這可是他親口告訴我的,難道他在騙我。”

    “這很稀奇嗎?”格利高裏看了眼鄧思偉:“你從山裏出來,我理解你的想法,但你必須明白所有的西拿人都有一顆自由的心,人要想往哪裏飛翔,那是個人的自由。我們斯巴克雖然管理嚴格,可同樣沒有限製一個人心的去向。

    十年前艾西斯就離開了斯巴克,後來就到了瓦菲俄當上了侍衛長,我原以為會在戰場上與他好好較量一下,讓他看看這些年來我的成長,結果沒想到他卻混在前線裏成了一個小兵卒子,令人遺憾啊。”

    “你怎麽知道的。”剛說完這一句,鄧思偉就對自己的白癡感到懊悔,像這類的大人物怎麽會沒有自己的情報網,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無論是戰爭時期還是和平年代,任何一個戰線上都不可缺少地活躍著各種間諜的身影,他們或明爭暗鬥或刺探暗殺,為了一個情報而鬥得你死我活。戰爭打的是後勤,靠的卻是情報,又何況這種被稱為軍神的人物,豈能沒有自己的情報來源。

    果然,格利高裏笑了笑:“我雖然事先就聽說過艾西斯因為犯錯被罰,可怎麽也不敢相信他會成為一個小兵卒子,這太不符合他的一貫行為。在我的記憶當中他可不是一般的高傲,否則當初也不會因為一件小事就離開斯巴克,所以我還在想他是不是有什麽企圖。直到戰場上我看見他,這才相信他真的成了一個小兵卒子。”

    “那你肯定當時就知道他要逃跑了吧?”

    聽了這話,格利高裏盯向鄧思偉的眼神在鄙夷中帶出一絲欣賞的訝色。

    “不錯,你很聰明,當時我看見艾西斯就明白他的想法了,看得出與我比起來他並不看好貝西克,他同時作為過我和貝西克的武技教官,無論對我還是對貝西克都非常的了解,看見他的選擇,事實上也給了我極大的信心。畢竟瓦菲俄的戰鬥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不到最後,誰也不敢說自己必勝。”

    聽到格利高裏如此大爆艾西斯的老底,鄧思偉一邊感歎這個老狐狸很可能已經逃之夭夭,一邊暗歎早知道艾西斯這個虎皮能有這麽強的交際關係,自己何苦不早點豎起充作自己的大旗,於是謹慎地說道:“我雖然有辛在艾西斯老師的手下接受他的教導,但身為學生,戰鬥後的確失去了老師的聯係,不知道我這樣的小人物有什麽可以為大人效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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