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我們優待俘虜。”

    沒有英雄片裏激烈的思想鬥爭,聽到這種除了沒有繳槍不殺的熟悉喊話,鄧思偉瞬間便放棄了負隅頑抗的意圖,想也不想便一手抱起脫下的鎖子甲,另一手高舉過頂,乖乖地出了樹洞,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麵對這種生死兩難的選擇題,鄧思偉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能讓自己苟延殘喘的答案,除了睡夢中的臆想,逞能充當電影裏的英雄行為永遠都不會是他的選擇。

    對於現實生活和大腦意淫鄧思偉還是分得很清楚。

    清晨的陽光有點晃眼,特別是餓了一晚上的情況下,看上去更是如針紮般刺眼,用手擋了擋,鄧思偉看清楚了自己所麵對的險惡形勢。多個手持利刃勁弩的斯巴達人將自己所處的樹洞團團圍住,兵刃上的閃爍寒光無不彰顯著他們勢在必得不降即殺的洶洶架勢。而一隻形似老鼠尖嘴長鼻的動物正牽在一領頭軍官的手上,抬著頭興奮地看著他,等待軍官的喂食。

    看來不是好奇心惹的禍,而是自己身上的味道。鄧思偉忍不住痛苦地哀歎一聲,才醒悟過來自己身上濃厚的血腥味或許在經過一夜的揮發後能瞞過大多數人類的鼻子,卻瞞不過在大自然中茁壯成長的許多神奇生物。當然在鄧思偉的感覺中之所以認為能瞞過大多數人,或許是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像艾西斯這種每每讓人出乎意料的奸猾精靈就是個另類的例外。

    沒有毆打沒有搜身,鄧思偉放棄了恢複體力後的逃亡計劃,他不認為自己的速度能夠快過這些強弓勁弩,而斯巴達人也果然用信譽遵守了自己的承諾,甚至當鄧思偉加入在森林中同樣垂頭喪氣等待著的俘虜隊列時,還意外的獲得了一小塊用於充饑的黑麵包來安慰自己早已空蕩一夜的肚皮。

    抬頭看了看天,刺眼的陽光潑灑著陣陣溫暖,透過重重疊疊的樹葉在森林中投射出斑斑樹影。沐浴在這樹影下,鄧懷抱鎖子甲眺望未來,不知前路還在何方。

    摘下鐐銬,鄧思偉踉踉蹌蹌地被推入俘虜營,或許是看在他手無寸鐵,又或是看在同為西拿人的情份上,斯巴克人仍然沒有搜身,除了先前緊抱在胸前的鎖子甲和身上的皮甲被沒收外,他被允許保留了一切零碎雜亂的私人物品。

    活動活動被鐐銬卡的有些發紅的手腕,鄧思偉好整以暇地觀察著眼前即將居留的“五星賓館”。

    很明顯這是另一個瓦菲俄人為臨時抓獲的壯丁們所精心準備的招待所。一樣的房間,一樣的通鋪,甚至一樣混雜的人群和充滿惡臭的空氣。唯一不同的是這是原本它那被冠以正義的光環如今被它所謂的邪惡玷汙,以至於許多真正的瓦菲俄人從天堂淪落到與仆役們共居一室的處境。

    打量著這間似曾相識的房間,鄧思偉努力的在垂頭喪氣的人群中尋找著熟悉的身影,有驚喜,有遺憾,驚喜地是瑪特果然一如想象中沒能逃脫斯巴達人的追捕,遺憾的是艾西斯這個老狐狸令人意外的逃出這場他本應該坦然接受的災難,當然也或許是他已經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被斯巴達人給斬殺了也未可知。

    鄧思偉從來就不是什麽道德高尚的人類代表,在失落的時候希望看見同苦的夥伴也是人類必不可少的劣根性,無論用怎樣華麗的詞藻來進行掩飾,其本質都是幸災樂禍的具體表現。

    掩飾住內心的真實想法,鄧思偉擠出一臉的悲憤和失落,喪氣地踱步來到瑪特身邊,低沉地打了個招呼,找了處還算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艾西斯還好嗎?”看到鄧思偉,瑪特隨口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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