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西克·菲格雷安撫著胯下有些焦躁不安的坐騎,靜靜地躲在森林觀看眼前的戰況,而斥候們則不停將各種最新情況匯集在一起隨時向他進行匯報。

    “這麽說,那確實就是格利高裏本人。”

    “周圍三十裏都沒發現斯巴克的騎兵,難道他就帶著一群步兵和蹩腳的魔法師就想打敗我們?”

    “難以置信他竟會如此自大,看不起我嗎。”

    給格利高裏下了個自大的評語,貝西克默默地等來了瓦菲俄的步兵如同預想般潰敗,然後魔法師按照約定出手,偽裝他的瓦格斯吹響了了反攻的號角,並按照預定計劃讓突擊營尾隨著斯巴克潰敗而逃的士兵窮追不舍時,貝西克終於放棄了繼續等待,既然沒發現騎兵就算了,不管格利高裏到底打著什麽樣的主意,有著什麽樣的陰謀,隻要在陷阱發動以前,一舉擊潰敵人,活捉格利高裏,那麽再大的陰謀也就不再是陰謀,發揮不了作用的陷阱隻能是笑話。想倒這裏,貝西克舉起手揚了揚比劃了一個示意的手勢,一名近衛便舉起了手中的蟒龍角吹響了進攻的前奏。

    伴隨著悠久而雄厚的號聲,“啦赫啦”雄壯而整齊的歡呼劃破蒼穹,急速龍騎兵終於躍上了能讓他們盡情表演的舞台。伴隨著的是他們胯下坐騎仰首發出的高昂叫聲“昂——”,這是急速龍們掩飾不住自己的興奮,在血腥和殺戮中成長的他們終於等來了主人的命令而爆發出最為原始的歡快歌唱。

    急速龍騎兵從林中蜂擁而出,激蕩起灰塵匯集一處混合著進攻的號角形成滾滾洪流,他們是瓦菲俄的驕傲,他們是不可戰勝的存在,他們要用手中騎槍戳穿敵人的胸膛,他們要用胯下的坐騎踏扁敵人的頭顱。他們要讓大地也要為之而顫抖,讓世界也要為之而呻嚀。

    鄧思偉呆呆的坐在地上,將雙手巨劍插在麵前,有些驚魂未定地望著眼前不可思議的逆轉。嗜血的作用已經從腦海漸漸消失,冷靜後的恐懼重新占據了他所有意識。

    看了看遍地的屍骸,望了望高呼口號的追兵,轉過頭麵對艾西斯:“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有著這樣強大的武力還要我們的犧牲,為什麽……”

    “是啊,為什麽”艾西斯沒有正麵回答鄧思偉的問題:“所以我們才是棋子,一顆不甘心的棋子。”

    盡管戰局已經逆轉,但陷陣營的士兵們早已被殺破了膽,傷亡慘重的他們已經沒有了繼續戰鬥的可能,就這樣三三兩兩的站在小山坡觀望戰局,在一片殘肢斷臂中尋找著存活的同伴和犧牲的朋友。

    “他們為什麽這樣?他們為什麽不早點這樣?”回想起慘烈的戰鬥,殘酷的犧牲,鄧思偉麵對艾西斯,指著遍地的殘缺屍體和哀嚎不已的傷員憤怒的發出了自己的怒吼。

    瑪特也靜靜地站在一旁,說不清的滋味在心頭回蕩,末了冒出一句:“混蛋。”便久久不再言語。

    “你不是會下象棋嗎?”幾日來從未露麵的圖特突然在腦海中蹦了出來,發表著自己的長篇演講:“可把我嚇壞了,從沒想過你的運氣會這麽衰,反複進行著遇難、脫困、遇難、脫困,現在居然上了戰場,剛才那個刺激啊,那血肉橫飛的場麵絕對不亞於任何一部大片,哇,那可是真真正正的血肉……”

    “你覺得這有意思嗎?”鄧思偉在腦海中憤恨地回應一句。

    “不……”察覺到宿主的情緒,圖特立刻改口:“我是說,我很擔心你,你想,我們也算是命運共同體,你要有個三長兩……”

    “這就是你要說的?”

    “不,不,不”圖特:“我是說那個艾西斯的棋子論。”

    “那有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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