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往日的畫麵,像是倒帶的電影突然回放一樣,一一在她的腦海裏閃現。

    此時姬青悠隻覺的當初的自己是多麽的幼稚,一切都是這個男人縱容,而她沉溺在即將出宮的喜悅,竟然沒有發現那些奇怪的地方。

    攝政王的隨身玉佩丟了竟然沒有大張旗鼓的尋找,而且她拿著玉佩過宮門的時候,侍衛當時的眼神明顯很奇怪,本來戒備著的要將她繩之以法的時候,不知道怎麽的又將她放行了。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定然是這個男人暗中讓人放行的吧!

    姬青悠突然的抬頭,“你是故意的?”

    這個男人那麽早就已經認識了她,那她去逛畫舫,被算計肯定也逃不出這個男人的眼睛了,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在自己中藥的時候,他恰好就在了。

    不是巧合,而是從頭到尾她就在這個男人的眼皮子底下,那她所做的一切不是笑話嗎?

    虧得自己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已經逃脫了皇家的桎梏,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跳梁小醜一般,瞬間臉色蒼白了起來。

    腦袋突然被一直大手微重的拍了一下,男人的眼睛還在手裏的書上,嘴巴卻吐出路一句不算安慰的話,“一天到晚就知道胡思亂想!”

    姬青悠盯著他堅毅的側臉,思索著這句話的背後的意思,是想說他沒有要監視自己還是想表達什麽其他的意思呢?

    看著他微微紅潤的耳朵,姬青悠恍然大悟,想起那之後很快的就傳出了姬家和王府聯姻的消息,那時候自己以為是皇家拉攏他,加上自己已然非完璧之身,再後來發現懷孕,惶惶不可終日之下,選擇了在大婚之日逃婚。

    像是一條線,所有的事情都被串聯起來,那就是男人早有所圖,或者是想負責才會算計父皇,達成聯姻。

    “你……”到這個時候,姬青悠反而不知道說什麽了,難道問一句,“你圖謀已久,不安好心!”

    亦或是問一句,“你早就喜歡我?”

    不知道為什麽,現代人常常掛在嘴上的‘喜歡’二字,此時她卻一個字也問不出來,反而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

    眼角的餘光將她的反應收入眼底,知道她已經領悟了自己要表達的意思,阮浩澤的嘴角也幾不可察的翹起,馬車裏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甜膩,就連一向隻知道吃醋的姬如默也安靜的打量他們,沒有多做破壞。

    姬如默早就不是才遇見阮浩澤的時候那樣不懂事,這段時間的鍛煉,讓他對自己父親對娘親的愛意有些領悟,隻有他傻乎乎的娘親才笨笨的看不清,不然他也不會將其放在王府不管,自顧自的學習那些不懂的東西。

    撇撇嘴,姬如默對於他們越來越默契的眼神不加評判,有一對相愛的父母,是每個孩子都想的事情吧!

    突然兩人有所感的都抬起了頭,阮浩澤再也不掩飾自己對女人的別有所圖,深情的眼眸像是兩簇電流一般,直擊她的心扉,再也無法自拔。

    “朕心悅皇後久已!”一見鍾情,不是隻存在於故事之中,而他的話尚未說完,馬車突然一頓,人差點兒因為慣性撞到車轅上,阮浩澤眼疾手快的將她們母子攬在了懷裏。

    比起幹巴巴的喜歡,或者現代人不負責任張口既來的愛,姬青悠覺得‘心悅’二字,更加的動聽了不少,即使差點兒裝上車轅,也沒有害怕,反而定定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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