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的麵具揭開!”殷念遠下令。

    盧勁領命,一把揭開那種久掛在白衣男子臉色的麵具。

    眾人又是一陣驚愕,麵麵相覷著。

    麵具下,是一張斯文清俊的麵孔,隻是眼神偏執了些,透一股說不出的陰邪寒氣。

    “怎麽會……真是莫少?”眾人是如此不敢置信著。

    江湖人士提及莫少,哪個不肅然起敬?其曾九死一生隻為從大漠禿鷹手中奪回中原武林至寶血淚珠,也曾孤軍奮戰三天三夜隻為救出深陷蛇窟的佛家弟子,更曾甘願以命換命隻為毒蠍子手中挾持的江湖第一女俠。

    白衣男子的臉色色一變再變,陰鷙的眼神自殷念遠身上再轉向台下掙紮的下數據,最終卻歸為了無波無瀾的平靜。

    “你是如何得知的?”白衣男子莫少問道,神態高傲。

    殷念遠淡淡一笑道:“重要嗎?你們所謂的機密其實已然不再是機密了。比如說你們這個組織共有四大香主,分別為東南西北四大香主。東香主莫少,中原武林一度俠名遠播的‘非凡公子’,膽識過人。南香主聞清,望月教華光聖女,繡技獨步天下;西香主濮陽秋月,昆山副山主,美豔無雙,手段陰狠,為達目的可謂是六親不認;北香主莫靜,善製毒,其製毒之術可謂天下是無人能及,而如今萬德縣四處蔓延的疫情便於她脫不了幹係。某所言無誤吧?至於你們口中的令主劉墨涵,”殷念遠特意將劉墨涵三字語調拖的比較長些,墨玉般的雙眸看似漫不經心然而卻是緊緊盯視著莫少,將其眼中細微的變化一一給收入了眼底,“則是五色鳶尾族之後,二十多年前那場滅族之慘案中的幸存者,不,不該說幸存者,而該說是逃脫的欽犯。”

    對於殷念遠的這番話,聞者已然震驚的無法言語了。眼麵前上演的這一幕,早已超出了原本玉清堂事務的範疇。矛盾的激化不再是停留在玉清堂堂主委任之上,而是江湖武林中那股神秘的力量對江湖武林的破壞。戴正堂的臉色是慘白的,邱、韋二人則是灰白,至於神匠鐵通,瞪大雙眼的他就差伸手指著殷念遠問:“你從哪得來的這些消息?”但已想到殷念遠背後的身份,也就徹底的合上的嘴巴。鳶尾組織,無論是對於武林還是對於朝廷,都是一個絕大的隱患,而殷念遠有著雙重身份的他,又怎能不去關注這個組織的一舉一動,會知曉這些信息,也就不得而奇了。

    笛音早已不知何時消失了,場外湧進了一批又一批的江湖人士。莫少因為殷念遠的話而幾經變化的臉色最終定格為白中帶緋。再看台下,原本掙紮中的鳶尾眾人猛然如奪去了元魂般,一個個無魂之主站了起來,向著周邊之人再次殺去。人知痛,因痛而行動會有所遲緩,然無魂之主無感疼痛,再加上無魂之主乃活生生的人,其機動靈活性上與正常無病痛之人無異,如此一來,鳶尾眾人儼然又處於上風了,場下瞬間再次變為了人間煉獄。

    殷念遠一個驚心,而後若有所思的看著莫少。

    “啊,不好,是噬魂。”神匠鐵通驚叫而起,好不容易得來的喘息時機又因此而頃刻消弭了一幹二淨。

    幾名無魂之主向著樓台上急速走來,手中刀劍混雜著銀紅的液體,銀光閃亮之處,折射出的是一雙雙無魂的眼眸,猙獰詭異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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